“瑾夜姑娘既然留下那告别的字条,自然是不会待在堡中的,想必她是去查找杀害宫神医的真正凶手了。”阳景将珞葵手中的纸条拿过来,又递到了孙安山的手上。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找到了宫小子的小徒弟,现在又不见了,这让我怎么对得起宫小子的苦心啊!都怪我,不该给小徒弟讲那些成年旧事!”孙安山也算是个真性情讲义气的人,兄弟朋友间的道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现在瑾夜突然离开,他这个铁打般的汉子也有些红了眼。
“孙堡主不用自责,瑾夜记挂师徒情分,做出这样的事也是情理之中。我想就算瑾夜是昨晚就离开,到现在这个时辰应该还未出占东堡的地界,您可以先派出手下先去拦住她,之后的事再重商。”珞葵此时也冷静了很多,她出声帮着孙安山出着主意。
“对,对!小丫头这个办法好,我这就去通知弟兄们。那,大少爷,我这就不能送您了,招待不周大少爷可不要见怪!”孙安山向阳景拱手道。
“孙堡主不必拘于这些,毕竟我这里还有求于你。”阳景淡淡地说道,然后示意易仁去牵好马车。
“哈哈哈,大少爷的吩咐我一定给您办好。”孙安山大笑几声,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就有劳了。”阳景微微一笑说道,然后让珞葵先上了马车,自己也随即登了上去。
“就此别过,小丫头以后再会吧!”孙安山抱拳说道,神情肃穆。
珞葵见此场景,心头一阵难言之意,有些触动,便探出头,对着孙安山挥了挥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还望着占东堡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怎么,舍不得了?”
阳景揶揄地轻笑声在耳边响起,珞葵这才回过神来,放下车帘自顾自地进了车内。
“我只是觉得,命运真是造化弄人,有时候别人的人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曲折,折子戏里的那些故事也不过如此了。”珞葵靠在车壁上,望着车顶上那线条勾勒出的细致花纹,静静地说。
“光顾着叹息别人的人生,何不想想自己的?”阳景在车门口勾唇轻笑,走了进来,坐到她身旁,将珞葵搂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