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如此,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本王私下说的。”
南宫泽虽是不擅长心机,但阳景这一举动还是让他了然于心。
“有些话,自然是不能放在众人面前明说,但灵王殿下却丝毫不在意这一点。”阳景薄唇沾酒,淡笑轻谈。
“丞相是觉得本王今日在朝堂之上公然与渊皇对质此举不妥?”南宫泽又怎会听不出阳景话中之意,便直白地说出了口。
阳景见灵王如此直言不讳,心中不禁哑然失笑,想着果然这么多年了,自己的这位三哥还是如此性格。可这么说来,起了变化的,就只有自己了。
“灵王殿下应该是了解渊皇的性格,您今日当着众臣的面如此指责质疑他,他又岂会轻易的咽下这口气?”
南宫泽听此不由一阵疑虑,但他并没有犹豫,而是立刻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丞相虽是作为渊皇身边的第一重臣,但渊皇上位不过数月,您却为何如此了解他的性格?”
“我虽作为臣子在渊皇身边时日不长,但作为兄弟这一身份却足以让我明晓他的性格。”阳景淡淡地微笑着放下酒杯,看着灵王慢慢说出了这句话。
话语甫落,只见南宫泽浓眉蹙起,眼中精光锋芒微敛,毫不掩藏的惊异和讶然瞬时闪过,然后在片刻后蓦然停滞,只牢牢地盯着阳景似要看出真相。
“三哥,多年不见,您难道连六弟的样子也忘记了吗?”
阳景不急不躁,夹了一筷子的菜肴悠然送进嘴中,才缓缓说道。
“你!六弟早在五岁那年夭亡,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南宫泽此时再如何维持镇定,也难掩心中情绪的激荡,出口的话语也有些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