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温纶听着他如此说道,眼皮忍不住跳了下,心中也有些怅然若失,仿佛缺了一块不知遗失在哪里,有风吹过,在空荡荡的回响着。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先生你却这样对她,就连身为旁人的我都看不过去,更何况我明明看的出来先生你对她还有情的……”
刘伯眼睛虽然不好使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看的清楚,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这对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眷侣,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就算对苏小姐心有亏欠,也不必拿婚姻大事来开玩笑,没有爱情的婚姻就算走到了一起也不会幸福。温纶,你这样是会害了两个女人啊。”
一个念初小姐,一个苏小姐,谁亲谁疏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
苏念秋在门外听到这里,满口银牙都快给咬碎,眼神中不免带了点厉色的光芒,这个老东西!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居然还临门插上一脚,妄想从中破坏。
一心向着何念初那边,也不知道是收了何念初的多少好处,枉费她平常那么费心讨好,看来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苏念秋在心里恨得牙痒痒。
心里认定刘伯是何念初派过来的说客,难怪平常她怎么都拉拢不过来,不管她做什么,刘伯都是淡淡客气的神色,敢情是站在何念初那边的。
“刘伯你不用再说了。”突然出声的权温纶,让门外苏念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他会被刘伯给说动。
“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更何况我和念初欠苏念秋的实在是太多了,我的一条命还有念初的一条命,是怎么都还不清的。”
“先生你要想清楚,虽然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是不一定要拿自己的婚姻,更何况现在这么医学技术发达,万一苏小姐的腿以后治好了呢。”
“更何况以我对念初小姐的认识,她绝对做不出那种因为嫉妒而干出各种陷害的事情来,这件事情还希望先生能够再三考虑下。”
刘伯说完便弯下了身子,语气充满了谆谆教诲,这些话说的严重点,可以说的是犯上了,身为佣人本就不该过多插手主人之间的事情。
他满头的银发在灯光下发亮,看着这个步入花甲之年的老人,脸上满是慈祥的神情,权温纶嘴里禁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语。
刘伯可以说一生都奉献给了权宅,服侍了三代,他的话语自然还是有分量的,权温纶不好说些什么,“刘伯你说的我都知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的。”
站在门外的苏念秋听到他这句话,立马轻手轻脚推着轮椅回去,心里给管家狠狠的记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