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像是有人在不停地呢喃着什么,又像有人在温柔的亲吻自己的脸颊,似乎有只大手在轻轻地顺着自己的头发。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脖子发麻,因为没有睡在枕头上,而是窝在了聂与江的怀里,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像头猪一样。
她又气又恼,动了动,发现手脚已经能动了,坐起身子准备下床,却被他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他似乎还在发烧,被他抱着,身后就像贴了个大火炉。
她挣扎着动了动,他却抱得更紧,热呼呼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边,"别动,陪我再睡一会儿。"
听他这样说,她突然有些伤感,似乎想起了以前,她有早晨在半梦半醒间上洗手间的习惯,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总会抱着她,呢喃着:"别动,陪我再睡一会儿。"
再难堪的婚姻,都曾有过幸福的刹那。
真令人伤感,等她回忆完慢慢回头看他时,他已经歪着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真难为他病这样还能把她给整累昏过去。
这样烧下去,不死也成白痴了,她推了推他,"聂与江,起来,起来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