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唯一的可能，封霁终止了想象，沉默的坐在了顾哲的对面。

“封先生，”顾哲回复了冷静之后，变得客气又疏远，说道：“如果早知道盛芷是这样的下场，早在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劝她离你远一点。”

封霁皱了皱眉，还是强忍着情绪没开口。

“我第一次见盛芷，她是一个人来的，那时候她病的还不算重，脸色却难看憔悴的很，在我看见她病历本上的已婚时，我才好奇，妻子得了这样的病，她的丈夫在哪里？”

顾哲淡淡的叙述着，丝毫不顾封霁难看的脸色。

“后来，盛芷每一次来都比上一次虚弱，可还是坚持使用药物治疗，封总，你知道为什么吗？”顾哲问。

封霁干涩的出声：“为什么？”

顾哲眼里寒光四射：“因为她没有钱！封总，依你的能力，支付她的治疗费用，给她找一份骨髓再简单不过，可为什么盛芷最后却成了一捧骨灰！”

封霁觉得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粉碎，身下柔软的座椅也像长满了刚刺，刺得浑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