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知道这些东西作何用处么?”
“用处?先生不是一直拿他们制作冰块么?难不成这些矿石还有别的用处不成?”
抿嘴笑了笑,沐长卿没有将火药的计划说出来。
既然武装力量有了,相应的也要给他们配备武器,而这巨大的硝石矿便是沐长卿的第一个目标。
只不过火药一事关系重大,不到万不得已,形成绝对信任的情况下,沐长卿也不敢轻易和他们透露这等凶器。
这支队伍底子不错,训练得当,人人都是一把战斗的好手,只不过一个个懒散惯了,还需要磨合以及长期的训练。
想到这,沐长卿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塞到张三的手里。
“这些钱拿去给他们配备相应称手的兵器,剩下的就各自分了吧,从今天起,我希望你可以将这支队伍看成是自己的士兵,不可再像以前那般松散了。”
感受着沐长卿话里强烈的意愿,张三也是不由心头一片火气,大声回了一句。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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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府已经过了寅时,夏季的黑夜总是分外短暂,天畔一抹青色悄然浮现。
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刚踏进屋内,屋里的油灯便瞬间点亮。
秦媚裹着薄衫走到沐长卿的身前,伸手便环住了他的腰肢。
看着秦媚眉目之间的倦怠,沐长卿缓缓摩擦着她的秀发,语气温柔道。
“怎么这个点了还不睡觉?”
“公子一夜未归,妾身又怎能安心入睡?”
“妾身是一妇道人家,知道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妾身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静的等着公子回来。”
听着怀中人儿的关切之语,沐长卿的心头一片柔和。
拉着沐长卿在床前坐下,秦媚打来清水认真服侍着他洗漱。
洗漱完毕,两人温存片刻这才相拥着睡去。
后面的两日,朝廷的捐粮令以及强制收缴各州府的库存举措已经实施到了扬州。
只不过沐长卿得知的消息却是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扬州作为江南腹地,大燕数一数二的大城市,繁华程度比之长安都不遑多让,结果扬州府衙出的库银以及粮食数量却让沐长卿震怒不已。
以沐长卿的认知,怕是那侯白连扬州城十分之一的库存都没有拿出来。
要知道打仗是要花钱的。
可能多一份军饷都会让大燕将士少一分伤亡,这般危难之际,扬州府伊身在其位却罔顾一己私利,沐长卿心中又如何能够平复下来?
这时,红霞山的汉子们又传来消息。
夏国边境开始有了动静。
已经隐约可见大批的夏国士兵在边境线外聚集,保守估计超出十万之众。
在等待了数日之久,夏国与大燕接壤的边境线终于传来了动静。
这些夏国士兵为何突然在边境线外聚集,其意图自然再明显不过。
大燕与云国呈南北之势,而夏国又与大燕相邻,三国整体呈现一个L形,云国疆土最为庞大,其民风也更加彪悍,毕竟北方有一大片肥沃的草原,云国其根源乃是游牧民族,骨子里对于骑射一道更加擅长。
而云国的骑兵也是三国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燕夏两国国力倒是相等,疆土面积也相差不大。
不过自从大燕先皇驾崩,被云国强行掠夺大片疆土之后,大燕在三国之中已经居于末尾。
如今大燕与云国战事正酣,沐长卿没有离开扬州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忌惮相邻的夏国。
至于朝堂之中又没有人想到这个点,沐长卿不得而知,或许他们如今正自顾不暇。
而沐长卿既然身在扬州,又受女皇封赏长安县候爵位,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扬州毕竟是秦媚的家,沐长卿可不愿意扬州城变的生灵涂炭。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沐长卿再次前往城主府。
可是这一次却吃了个闭门羹,守卫告知城主不在府衙之内,让沐长卿改日再来。
至于其中真假,沐长卿已经懒得去深究了。
深深看了一眼大门禁闭的城主府,沐长卿返回秦府。
回府途中,一路上可见扬州城的百姓皆是面露惶恐,脚步匆匆,往日繁华的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多少的百姓走动。
两国交战的消息早已经在大燕传遍,作为弱势方的民众,哪怕如今战火还没有波及到扬州,可扬州城的百姓心中又怎么可能安定下来?
回到秦府,云芷溪正和悠水主仆坐在厅中闲聊,只不过脸上也都不见往日那般欢闹的笑意。
见沐长卿走了进来,憨憨连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坏人,我们何时返回长安啊?”
如今战火蔓延,长安城风雨飘摇,云芷溪的父母皆在长安城内,憨憨自然挂念云桥夫妇安危。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沐长卿安慰道。
“再过几天,我们便回长安。”
随后又陪着几女在厅中说了会话,便让她们回房休息去了。
日光逐渐西沉。
凉亭之中,沐长卿缓缓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安静的看着庭院深深。
稍许,急促的脚步声在府外响起。
听见声响,沐长卿不急不缓的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随即站起身来大步对着院外走去。
夜幕之下,红霞山的汉子已经整齐林立在街道之上。
皆是身着黑色劲服,腰间佩戴精良的武器装备。
如水的月色倾覆之下,给这群西装暴徒染上一股肃穆的氛围。
“先生,人数已经到齐,不知道先生有何指示?”
有模有样的对着沐长卿行了一个军礼,张三大声道。
点了点头,沐长卿抬头看了一眼悬于天际的皓月,随后没有丝毫感情的双眼看了一眼城主府所在的方位随即平淡道。
“之前你不是说要去端了城主府么?”
“如今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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