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眼那作怪之人,花姬陪着姜红袖给云芷溪梳发总髻。
回到前厅,厅内气氛已经变的安静无比。
往那首位看去,只见一个凤袍女子正安静的坐在首位,一旁立着一个淡雅如兰的侍女。
怪不得突然这么安静,原来是女皇已经到了啊。
看了一眼进入厅内的沐长卿,楚稚又将目光转向云桥,云桥正低声恭敬的与她说着话。
等待片刻,笄礼吉时已到。
恰此时,笙乐大作,姜红袖引导着云芷溪进入前厅,早有等候在内的宫人唱祝词。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祝词唱罢,姜红袖又将云芷溪带入厅后东房,象征性地略进馔食,又加大袖长裙,再进酒,最后再入厅内。
这还是沐长卿第一次见古代女子行笄礼,也是好奇认真的看着。
再入厅内,云桥做开礼,也就是表示感谢。
然后云芷溪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随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
接下来便是三加与三拜。
一套繁琐的复杂流程之后,最后由厅内最尊贵之人取字。
这个任务自然落到了女皇的头上,别人也没有这个资格。
笑着接过月姬手中的玉盘,楚稚从中取出一支飞仙玉簪走到云芷溪的身边。
将玉簪插到她的发束之中,这才面向云桥笑道。
“云卿教女有方,芷溪素来端庄优雅,不如取字单雅如何?”
听到端庄优雅这个词,沐长卿坐在人群中使劲的憋笑,似是有感,正襟危坐的云芷溪转头看向他,恶狠狠的对着露出了两个小虎牙。
被一旁的娘亲瞪了一眼又立马恢复了乖乖女的模样。
“谢陛下赐字。”
云桥笑呵呵的应了下来。
到这里,整个笄礼便算是结束了。
云芷溪对着众人再次揖礼之后便被姜红袖带到了后宅。
接下来就是一应来宾送上贺礼了。
那层出不穷的珍宝看的沐长卿一阵眼热。
心里不由盘算着,等以后自己大婚的时候岂不是也能收刮一笔。
这样的话,结一次婚便能收次礼,那结他的十七八次,岂不是光靠结婚都能发家致富了?
若是厅内宾客知道此时长安县候心中的想法,怕是免不了嗤之以鼻。
这长安县候哪里都好,就是跟人相关的事情那是一件也不做。
厅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楚稚象征性的饮了一杯酒便出了云府。
沐长卿对于她的离去也不在意,热火朝天的和自己的老丈人肩大舅哥划拳。
“县候?”
这时,一只柔软玉臂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沐长卿转过头来便看见那女皇身边的淡雅女子正对着他微笑。
“县候,陛下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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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之外,凤撵之内,楚稚一脸含笑的看着跪附在前的沐长卿。
“沐卿,听说你即将离开长安去往天山?”
“回陛下,两日后微臣便会启程离开长安。”
“嗯,花姬已经与朕说过此事,不知道沐卿此番离开,何时返回长安?”
何时返回,这沐长卿心里还真没个底。
此去天山路途遥远,虽说只是陪着花姬去见她师傅一面,可是沐长卿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回陛下,此番前往天山微臣心里也没数,具体何时返回长安尚不得知。”
点了点头,楚稚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笑着问了一句。
“朕近些日子听到民间的一些风言风语,不知道沐卿是如何看的?”
风言风语?难不成是女皇备孕这些话?
想到这,沐长卿的额头上不由有些冷汗溢出。
讪讪一笑,沐长卿有些尴尬。
“百姓多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难得见这人唯唯诺诺的样子,楚稚心里有些得意。
“听说沐卿与晚灵走的很近,不知确有此事?”
“回陛下,微臣确实倾慕晚灵姑娘,所以才邀请她结伴同游,怕是也正是因为此事才让民间传出这些流言蜚语。”
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那凤眸清淡的女人,沐长卿心虚道。
“毕竟,毕竟陛下与晚灵姑娘很是相像。”
一旁的月姬听了此话转头捂嘴偷笑。
楚稚的嘴角也是略微抽搐了两下,随即又正色道。
“沐卿此番前往天山当注意安危,那里虽在大燕疆土之内,不过朝廷对于那里的管控力量却极为低弱,沐卿此行可切记留心。”
“谢陛下关心。”
看着那凤撵对着皇宫的方向驶去,沐长卿站在云府门口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有些狐疑。
这女皇突然召自己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到底是何意图?
怎么感觉如此奇怪的?
还未待他细思,一旁跳出来一个鬼头鬼脑的小身影。
“坏人,看啥呢?”
“没什么,你不用陪着那些客人么?”
晃了晃小脑袋,云芷溪撇撇嘴。
“那里无聊死了,本姑娘才不要去呢。”
说着拉着沐长卿就往后宅跑去。
“快去换衣服,花姬姐姐她们还在等着我们呢。”
换好衣服,沐长卿看着身旁的五个风格各有千秋的女子,有些头疼。
如此招摇过市的带着五个美人儿逛街,这样真的不会引来单身狗的讨伐么?
不过想想不日便要离开长安,再回来也不知道何时,今日又恰逢芷溪的生辰,那就任性一把吧。
想到这沐长卿一挥大手,豪迈道。
“出发。”
就这样,素来极少在街头闹市露面的长安县候带着五个大美人去往了长安城中开始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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