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
陈成轻嗯一声,头前带路,不再说话,身后众人疑惑间,慢慢将视线看向身后远处的天地,不知怎得,看到陈成眼中的落寞,他们的心中,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失落感,隐隐地有种心痛的感觉。
一行人,速度不快,如同普通人行走一般,朝着北方,缓缓走去。
一行十几人,一路走走停停,如同爬山涉水,游玩的旅人般,不时地停下脚步,欣赏着这片天地不一样的风景。
直至过去了半个月,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北方一座小山的山巅处,在这里,有一个孤零零的石屋。
石屋看上去很普通,一个石门,没有窗户,比普通人家的小屋还要简陋,从外表看去,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陈成在石屋外的小门前停了下来,手中攥着一块玉佩,将玉佩塞到石门上一个微不可查的缝隙里。
“轰隆隆!”
一声轻响传出,整个石屋轻轻晃动两下,石门缓缓开启,露出黑漆漆的石屋内部。
陈成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转身,朝着远处一块土地走去,伸手抓起一把泥土,带着这片天地特有的气息的泥土,拿出一个玉瓶,将泥土缓缓灌入玉瓶中,抬头看了眼眼前的世界,大踏步的转身,向着石门,一步跨过,直接站在了石屋中。
李阿牛等人不解,却没有人说话,此刻直到要离去时,他们才感觉到心中有一种情愫,似与脚下这片大地有着难以割舍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
“准备好,我要启动传动阵了!”看到有人踌躇不前,陈成淡然出声。
“师父稍等,徒儿去去就来!”
正在这时,李阿牛朝着陈成请罪一声,转身朝着石屋外走去,陈成的目光越过石门看向屋外。
只见李阿牛站在山巅之上,眼中有着淡淡的忧伤,遥遥看向远处,似要把这一切全部尽收眼底,刻在心间。
随后,李阿牛跪了下来,朝着远处的天,远处的地,以及远处的人,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学着陈成的样子,抓起一把泥土,塞入早已准备好的盒子中,通红着眼睛将盒子塞入储物袋中。
转身的一瞬,所有人,除却陈成外的所有人,全部走了出来,默不作声的低下头,轻吻着大地,然后收走一些泥土,默默地塞入随身的盒子中,放入储物袋。
随着灵石的嵌入,掀起一股狂风,将石门“咣”的一声关上后,小屋中灵力流窜的同时,所有人消失不见,只留下传送阵凹槽上的一堆灵石碎末。
而在怒海海主府的广场的一角,这里属于怒海的重地,也是禁地,一般人等,如非得到首肯,是不允许靠近的。
因为,这里是怒海的怒海岛连接各山,各机密地点的传送阵,属于怒海的重中之重,特别是近些年,这里更是加派了一个金丹大修,数名筑基修士,来防护这里的安全,使得这里固若金汤,即便是一只蚊子,一个苍蝇都很难飞入进去。
“雷护法,我们是不是太过小心了点,想那三宗之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侵入我海主府吧?”
在传送阵旁的一间小屋中,一个金丹修士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看似打坐静修,实则灵识外放,笼罩着整片传送阵,乙方万一之事。
“住嘴,念在你来这里时间不长,我便不追究。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些话,我让你下半辈子说不了一句话!”
金丹修士睁开双眼,淡淡的看了眼旁边的筑基修士,出声呵斥道:“你在怒海呆了这么多年了,怒海如今全民皆兵,就连附近的渔民都出动,一起建造船只等物,你难道还没感觉到紧张么?”
“是,是,师傅教训的是!”
筑基修士心中不以为意,脸上带着郑重之色,朝着金丹修士一拜,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你去外面看看吧,稍有异动,马上捏碎给你的玉简。切记,不可自作主张!”
金丹修士有些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伸手打发后者出去巡查。
待得筑基修士出去,金丹修士脸上带着无穷煞气,恨声说道:“想我打个当年如何英雄的人物,如今却有个这样扶不起的阿斗。我愧对我大哥啊!”
筑基修士出了小屋,脸上的恭谨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屑,左摇右晃的在传送阵周围转悠,偶尔呵斥几句传送阵旁的低阶修士,在低阶修士低头不语时,一脸傲然的转身离去。
正在这时,有一座传送阵,这个传送阵的周围,在近几年里,一直有一个筑基境修士常年守护,显然比之其余传送阵更受怒海众人的重视。
“嗯?”
看到呼呼的传送风波如此强烈,准备转身离去的毛不其停下脚步,转身向着那个传送阵走去。
“这又是哪个出外历练的修士回来了,看这波动,距离一定很远吧?”毛不其站在传送阵一边,问着身旁的筑基修士。
“是很远,不过不是出外历练的,是从......”
守护这个传送阵的修士话还未说完,便被毛不其直接打断,摆了摆手,懒洋洋的说道:“管他是不是出外历练的,这里交给我了,你去巡查巡查!”
“毛师兄,这里一直是我守护,你是这里的巡查,也没有守护阵的职责,还是您去吧!”
“颜道友,我师父让我过来历练,你也敢拦着,再说了,不就是守护个传送阵么?你们不都在跟前嘛,怕什么,放心去吧,休息一会!”
毛不其不耐烦的推搡着颜宇卓,将其打发到了一边,静静等着传送阵的风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