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婼心里咯噔一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慕容适看千婼片刻后依旧什么都未说,长叹口气:“谢未易长得倒还不错,只是这本事莫说他父亲,就只许他几个兄弟相比,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你若与他……让朕怎么能够放心把你交给他呢。”
千婼心知自己与谢未易绝对不可能互相喜欢,根本没有将慕容适的忧愁放在心上,云淡风轻道:“父皇,您放心好了,儿臣喜欢的人不是他。”
慕容适饶有兴致道:“哦,那皇儿喜欢的是弘文馆里的哪个青年才俊啊?”
千婼如梦初醒自己方才已经将心中的小秘密抖落出来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强自岔开话题:“父皇,您这次微服至潭州不单单是为了儿臣吧,你是不是也不相信定国公监守自盗?”
慕容适静静盯着千婼看,目中的迟疑显而易见。
“父皇,人家谢家世代功勋卓著,定国公一向忠君体国,又怎会为了区区二十万两纹银而败坏谢家门风呢。更何况这些银两还是用来赈灾的,他断不会如此,肯定是被人诬陷的。”
慕容适听到此处,眼帘渐渐低垂,手里轻转着茶盅,沉默不语。
默了片刻,慕容适唇角微挑,打量着千婼:“朕也相信谢爱卿不会如此,可是,从打那二十万两纹银到了他的手上,就一直由他们谢家军负责看管,旁人根本不能近前,即便不是他谢酽监守自盗,却也少不了要治他个失职之罪。”
“既然您已经来到了潭州,那咱们可以亲自去问一问定国公啊,走,咱这就去。”
话毕,千婼已是急切地站起身来,径直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慕容适起身,站到她面前,不急不缓道:“婼儿莫急,方才朕已经派段爱卿去唤定国公过来了,你随朕在这里等着即可,断不能再到处乱跑了,身为公主要……”
千婼抢道:“时刻注意言行……”
她扶着额头叹道:“父皇,儿臣一定会静静地、默默地、听话地陪您在这里等定国公,所以请您千万不要再……嘿嘿……”
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