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听完,简直瞠目结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千婼。
只见她家公主难得严肃,眸深似海,没有一点像在开玩笑的意思。
千婼探上前,拍了拍她的肩,目光坚定道:“我当时的反应跟你一模一样。”
千婼眸光更是幽深一片,问:“既然谢公子一的本领,又有家缠万贯,缘何让世人皆以为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少年呢?”
这个问题也和她当时问的一模一样。
于是千婼嘴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阿易说,因为这样好玩。瞧,这是个什么理由啊。”
说完,却看落羽一直玩味地盯着自己看。
“阿易啊……”
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
千婼脸色尴尬地泛红,也就笑笑,没再说什么了。
然后敛眸沉思,想着她和谢未易的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父皇的态度,她一时半会儿也捉摸不透,只愿父皇这个小心眼儿,别总与定国公父子过不去才好。
灯火通明的勤政里,正在闭目养神的慕容适,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不知为何,从傍晚开始,他便头皮生疼,右眼还一个劲儿地跳个没完,现下更是烦恼得睡不着觉,正让昭妃帮自己捶肩揉背。
昭妃一直温柔地帮他按着,突然叹息了一声。
“妃为何事发愁?”慕容适闭目问道。
“臣妾听人说,如今千婼那丫头与定国公府的谢未易走的越发近了。宫人们议论纷纷,说这次捉弄几个世子的馊主意,都是谢未易给她出的呢。”
“而且,刚才我宫里小太监说千婼才回宫,看上去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不晓得谢未易那家伙又给她灌什么**汤了。”
慕容适闻言面色一凝,蹙眉道:“这个丫头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昭妃懊恼地戳了戳他的头顶,语气中隐约带着几分不满与嗔怨,说道:“皇上还说呢,平就是你太惯着她了。”
言下之意在说,还不都是你把她惯地这般刁蛮任,不知天高地厚。
慕容适想了想,面上露出了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妃放心,婼儿这丫头,朕了解她,以她那般高傲的子,断然不会看上谢未易那个臭小子的。”
昭妃对比嗤之以鼻:“那可未必,皇上悉心为公主挑选的世子,哪个不是出类拔萃啊,别的咱不不说,只说那个江菱来的世子叫殷……”
殷了老半天也没有殷出个所以然来,慕容适看不过去,只得替她说道:“殷容。”
“对,就是那个殷容,臣妾听说那个世子,非但长得风度翩翩俊朗不凡,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此完美的一个男儿,公主都瞧不上,说不定啊,她就喜欢那种笨一点废一点的纨绔子弟呢。”
听她吧嗒吧嗒说了一大通,慕容适回眸,像看神经的似的盯着她瞧。
昭妃诧异地看他一眼:“皇上怎么如此看臣妾,难道臣妾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慕容适挑眉道:“朕看是你心里有脏东西。”
昭妃哑然。
慕容适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安神茶,将杯中的泡沫吹散,冷哼道:“朕是绝对不会与谢酽那个老匹夫做亲家的。”
慕容适窝火地死死捏住龙椅的扶手,说什么他也不能把自己心的小公主交到一个百无一用的废柴手中,不然,他怎么对得起婼儿死去的母后。
又与昭妃交代了几句明天寿宴的事,慕容适困劲儿也上来了,二人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