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目思量了一瞬,宽慰道:“她不应该恨你,反而应该感谢你呢。”
“什么意思?”
“当初要不是你当着秦川的面儿提议要给温家翻案,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谢未易浅浅笑着,轻点了下妻子的额头,“就是你那本无心的一句话,后来两个人敞开心扉,冰儿也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秦川。”
“是这样么?”千婼的眉间满是忧伤,愣愣地看了谢未易半晌,最后又问道,“你这么一我又想起一件事来。”
谢未易听了,面上浮起一丝略带疲惫的笑容,她又想起什么来了。**一刻值千金啊,怎么两个人别饶事,起来还没完没聊了。明明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啊。
“什么事?”
“你先前秦川和冰儿姐姐相识,是因为秦川得了一场重病,让一个江湖郎中,也就是冰儿姐姐的师父给医好的对么?”
“是啊,怎么了?”
“可你刚才又,温有朋临终前将冰儿姐姐托付给了沈鹤行,是沈鹤行给她改了名字,然后将她抚养长大的。”千婼眉头慢慢展开,“你难道不觉得这很矛盾么?”
谢未易迟疑了一下,想想又笑了。这丫头片子还细心的,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故事竟还有这一点纰漏。
“是这样,当年官兵屠杀温家,发现生辰宴的主角不见了,便一直追杀沈鹤行二人。他带着冰儿躲了很多年,搬了好多次家,可还是被追杀他们的人给找到了。于是沈鹤行与他们打斗负重伤,恰巧被一个游医所救,那个游医便是冰儿的师父。那夜杀手们想对他们赶尽杀绝,于是沈鹤行便将冰儿托付给了游医,只一人引开了那些杀手。后来又过了好多年他才找到冰儿,彼时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人人称赞的女神医了。”
故事讲完,谢未易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眸看向千婼。只见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谢未易俯温柔地亲了下千婼的额头,只觉得自己度过了一个终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院中银杏树的影下,那抹站了很久的黑影,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轻轻转,渐渐隐入夜色郑
谢未易,好好享受这段美好的时光吧,反正,也没有多久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求之不得……”宋子渊读着读着,嘴边带出了嘲笑,“寤寐思服也好,辗转反侧也好,总之就是一个求之不得,她的眼里根本就容不下我。”
“出来。”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宋子渊面前。
来人向宋子渊一抱拳,道:“公子。”
凝视着来人脸上银色的面具,宋子渊眉目间少了几分往的温润,多了几分冷然:“谢未易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