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人家想要嫁祸给你?”千婼挪了挪窝,换了个舒适的坐姿,一副摆出一副准备好听故事的模样。
谢未易剑眉诧异地轻挑,唇角带着魅惑的笑意:“诶,不对吧,今晚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么,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这些糟心的事来了。”
“说说看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千婼央求道。
“说什么?”谢未易佯装打了个哈欠,开始装糊涂,大有她不求自己就不外开口的意思。
“不说信不信我把你踹出去?”千婼唇角噙着丝丝笑意,“四少爷,你怕是已经忘了,这里是公主府了吧。别忘了,本公主可是这府上的老大,你要是不听话呢,也可以……嘿嘿……信不信我让落羽她们把你给轰出去?”
小样儿,还敢跟本公主来这一。
谢未易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吟半晌,压低声音道了句:“好吧,我说。”想了想,反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我惯用手是左手?”
“我知道,你是个左撇子。”虽然不知道撒在上的这些吉祥物吃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但见谢未易一个劲儿地吃,千婼也忍不住拈起一个花生,剥开壳消灭掉了。
谢未易继续道:“杀死段郗钺、赛鲁班还有那两个乞丐的杀手,他们用的也是左手。我不确定他们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本来就是惯用左手。但是……我总感觉他们是想要嫁祸给我。只不过……”
谢未易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眉心紧蹙,似是愣住。
“只不过什么?”千婼饶有兴致地挑了眉,继续追问道。
“只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嫁祸给我之后,不但没有人站出来指证我,徐润一死倒是所有的一切都赖在了他的上。”
“赖?”千婼有些不懂了,不是徐润自己畏罪自杀,然后留下遗言说他自己是这一切勾当的幕后主使的么。如此,何来“赖”这个字。
谢未易无奈地耸耸肩:“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些鬼话,徐润畏罪自杀,所有一切都是他和段郗钺在狼狈为的吧?”
千婼眨巴眨巴眼睛,眸中尽是困惑,问道:“不是么?”
谢未易抿住嘴角的笑意:“我觉得是信王派人杀了他,亦或是信王给他传了什么话,然后他便自杀了。”
“为什么你总是一口咬定信王叔呢?就因为他和你爹政见不同?”
谢未易纠正道:“现在也是你爹!”
“……”
“当然不是因为政见不合就怀疑他,我哪有这么肤浅?”谢未易歪在榻上,用手支着额头,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件事与你信王叔甚至……”停了下,又道,“甚至与你父皇都脱不了干系。”
千婼听到与父皇有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扬唇问道:“什么事,与我父皇和信王……都有关?”
谢未易没有直接回答千婼的问题,而是笑着反问道:“还记得我与你说过冰儿的世么?”
冰儿的世?温静姝?
千婼微微颔首,她记得,谢未易当时说静女其姝,直夸温冰儿的名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