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适见信王大势已去,自己业已跪地认罪,呵斥道:“慕容运逆贼,你竟然敢蒙骗朕,还带这么多兵进宫威胁我,朕要杀你全家,诛你九族。”
杀你全家,诛你九族。
谢未易只觉得这句话好熟悉,自从认识了慕容千婼和慕容适这对父女,他可听了不止几遍了。他自这句话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这一次慕容适似乎忘记了,信王的九族里好像也包括他自己,他们可都是先皇的子嗣啊。
想到这里,谢未易嘴角上扬,浮起一抹看热闹惯用的笑容,站在那里准备静静地看一场大戏。
皇家大剧院的大戏。
“皇上息怒,信王毕竟是亲王,杀了他势必会引起朝野动荡,以老夫之见还是……”
“不行!”慕容千婼直接不客气地打断了定国公信王求情的话,她道,“且不论他多次打压定国公府和公主府,挑拨您和父皇的关系,还给谢未易……就只单单今天晚上他控制皇宫禁卫带兵逼宫,也已经足够他死上千次万次了。”
她才不管什么朝野震动,信王这只老狐狸敢在背后阴她的夫君,还带兵逼迫她的父皇退位,他就必须得死。别说朝野动荡,就是整个南齐朝廷原地爆,信王这个逆贼也必须得死。
“可是……”定国公还想再给信王求求情,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觉得慕容千婼这丫头说的对,别的不说就只逼宫这一条信王就该被碎尸万段。
“皇上,皇上,您饶了我父王吧!”
因为信王这个叛军头子已经认罪,秦川也没有必要再假装拿宋子渊的性命来要挟信王了。
没有了别人的控制,宋子渊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替信王求情道:“皇上,我父王只是一时糊涂,他不会……”
“一时糊涂?”慕容适冷笑道,“你父王的一时糊涂就足以让你们父子两个死一万次了。”
信王忙说道:“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情,子渊他全然不知情,他宁可与臣断绝父子关系都不愿意跟随臣一同进宫逼你退位,他没有任何罪啊,皇上,你没有理由杀他呀。”
“没有理由吗?”慕容适向前一步,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子俩,“生而为你的儿子就是他的罪过。”
这是宋子渊第一次距离慕容适这么近,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对方眼中的寒光。
那种带有杀气的光芒。
莫非,他还想再杀自己一次?
宋子渊在心里冷笑道。
“皇上,方才公主所说的多次陷害定国公府与公主府,挑拨您与定国公的关系,甚至逼宫篡位,老臣都供认不讳,但请皇上法外施恩,留下子渊一条性命吧。”信王重重地给慕容适磕了一个头。
“是啊,皇上。”定国公静静地看了看宋子渊,在弘文馆的时候他就特别喜欢这个温润的年轻人,“子渊性格平和,他肯定不会与他父亲同流合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