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慕容适眼中全都是疑问,“他们两个不是一个在颍州长大,一个在……”
慕容适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定国公府的四公子谢未易好像也不是从小就在玉京城长大的,于是又问定国公,“对了,你们家的老四从哪里长大的来着?”
定国公没有想到慕容适这个时候又问他,顿了片刻,这才回道:“启禀皇上犬子谢未易从小是在……老臣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止慕容适甚至整个大殿上的所有文武官员,他们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吃惊,“定国公你不知道你的儿子到底是从哪里长大的,你竟然都不知道?”
话一出,定国公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愧疚,的确很惭愧,作为谢未易的父亲,他竟然真的不知道谢未易小的时候是从哪里长起来的。
“老臣一气之下便将谢未易送去无垢山庄,让谢未易跟着他师父学习,谁曾想,那个小兔崽子生性懒散,刚到了无垢山庄没多久,便一个人溜走了,要不是后来他母亲去无垢山庄看他,我们竟然不知道他早就已经不在无垢山庄了。”
听了定国公的话,慕容适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吐槽道:“谢爱卿,你这父亲当的也太失败了,朕现在终于明白谢未易那个小子为什么会那么……那么的……”
话没有说完,慕容适只是对着定国公微微一笑,后者当然明白慕容适此刻的笑到底有什么意思,也不敢再多说话,多说无益,只要慕容适不再为难自己的儿子,他家就心满意足了。
和定国公想的一样,此刻慕容适不但消了谢未易夺门而去的怒火,心底甚至还对谢未易有了略为的同情,这孩子也是因为从小就缺少爱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了吧。
现在一想,他这个父亲做的可别定国公强多了,别说自己,这么一对比,定国公甚至连已故的信厉王都比不上吧。
想到已经死了几个月的信王,慕容适又问秦川,“秦爱卿,朕之前让你调查的有关信王的死因,爱卿调查的怎么样了?”
当初,已废信王无缘无故当夜死在了大内天牢,天下所有的百姓都将慕容运的死赖在了他这个皇帝身上,他可不想背这个黑锅,毕竟人不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要认这个栽呢。
秦川有些为难地回道:“启禀皇上,信王之死……臣还没有查出来?”
慕容适并没有着急,他比谁都清楚,那人不是说死在别处而是死在了高手密集的大内皇宫,这种情况调查起来哪有那么简单啊。
“秦爱卿辛苦了,不过……”慕容适轻轻捋了捋胡须,“爱卿还得尽力而为啊。”
“臣遵旨。”秦川拱手道。
然而,大殿上所有的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调查清楚的。是不是慕容适做的,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毕竟他们当初都或多或少地收受过信厉王的贿赂,都被他拉拢过,如今慕容适能留下他们一条小命,他们已经感恩戴德了,怎么还会有那个闲情雅致去管别人的事情呢。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郭丰纤细的声音落下,慕容适笑问道:“各位爱卿还有没有事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