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的娘也姓宋。
“怎么?宋子渊,难道朕说的不对?”慕容适凝视着俯身埋头的宋子渊。
“皇上所言句句属实。”
宋子渊回道,却依然没有抬头。
“不过,”慕容适突然话锋一转,走到宋子渊的身旁,接着道,“不过,朕看你已经平安健康的长到了这么大,也没有什么伤病,因此朕欲打算恢复你本来的姓名,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慕容子渊?”
慕容适直接称呼他为“慕容子渊”,这是宋子渊始料未及的。
“草民不敢。”宋子渊身体微微一颤道,“草民的父亲曾经率兵进宫谋逆,实乃大逆不道之举,皇上仁慈非但没有诛杀草民,反而让草民的罪父入土为安,草民已是感激不尽,哪里还敢……”
“好了。”
慕容适听到宋子渊的话已经有些动容了,又瞥见他微微耸动的肩头,便以为宋子渊已经激动的哭了,于是这才想起宋子渊仍然是跪在地上的,摆摆手,说道:“起来回话。”
“是。”有了慕容适的允许,宋子渊这才轻轻起身,完全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算了。”慕容适静静地凝视着宋子渊,沉吟着叹了口气,又道,“毕竟信王兄做的那些事情与你无关,朕是气,但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气在你的身上。子渊,你的文章朕已经看了,气势磅礴,很有见地。”
从刚才开始让宋子渊疑惑的便是,为什么慕容适会摒弃前嫌对自己如此客气,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还如同慕容运造反之前那样,依旧称呼他为信王兄。
这只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怎么会这么的一反常态的。
“皇上谬赞了,草民不过是抒发了自己的一点拙见罢了。”宋子渊恭恭敬敬地说道。
慕容适欣赏的便是宋子渊的这种姿态,比谢未易那个狂妄的臭小子好多了。
“不不不,朕觉得你的那些话说的很好,朕想若然不是因为你父王的缘故,你应该会是咱们大齐宗室子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起岑太傅与定国公等人对宋子渊的褒扬,慕容适忍不住称赞道,“说来,你也是被人给连累了,朕早就已经原谅你了,所以你以后见了朕也不必那么拘谨,你瞅瞅额头上都渗出汗来了。”
最后一句话,慕容适是笑着说的。
听到慕容适口中得“宗室子”一次,再看看他脸上洋溢着看上去还挺和善的笑容,宋子渊觉得慕容适会封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大官。
没错——
宋子渊想的很对,慕容适直接册封宋子渊为新的信王,助他匡扶社稷。
非但如此,慕容适还将已经封住的信王府和信王府名下的田地、宅子等,悉数归还给了宋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