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温冰儿始终凝视着慕容子渊,不愿意相信会是眼前的这个人,他曾经是那么的温文尔雅,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
怎么会?
“对不起,我是迫不得已的。”慕容子渊面色沉了沉,起身走到温冰儿身旁,扶着她,掠掠的额发,柔声说道,“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他这样说,反而证实了温冰儿的猜想:“真的是你你要谋害皇上?”
“你说的没错。”慕容子渊的声音平和,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闻言,温冰儿目光随即暗淡下去,很是失望,她努力想要挣脱慕容子渊,怒斥道:“你疯了么,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我没疯,我只是不想再继续受苦了。不想再受人白眼,造人践踏。”慕容子渊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慕容适何德何能,其实慕容运说的对,他好色昏庸,治国无方,要不是定国公给他打下的这江山,他能登的上这个皇位么,作为皇帝他甚至连治国都不会,如果没有慕容运,如果没有那些文武百官给他出谋划策,这个国家早就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了。”
慕容子渊根本不给温冰儿留说话的机会,他稍顿片刻,又接着说道:“他就是昏庸无能的小人,凭着自己出身帝王之家,他就能当皇上,当这大齐天下共主,那也也能。”
温冰儿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那么的陌生:“你不是子渊,我认识的宋子渊不是你这个样子的。我所认识的宋子渊,忠心为国,对朋友忠信,绝对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朋友?”慕容子渊听了温冰儿的话,嘴角噙起一抹清冷的笑容,“你说的是谢未易么,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知道我是个怎样的朋友了。”
“阿易?”温冰儿说话的语气几近颤抖,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慕容子渊,不可置信地问道,“难不成阿易也是——”
慕容子渊继续冷笑着说道:“没错,谢未易他就是我弄死的,是我派绕梁去刑部大牢杀他的,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他回视温冰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吧,他是被火活活给烧死的!”
“你——”温冰儿看着慕容子渊的眼眸渐渐升起一层怨愤,她没有想到慕容子渊如今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甚至连谢未易这个多年的好兄弟,他都下得去手。
“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是宋子渊,我告诉你,我压根就不是信王的儿子,我是一个私生子。”慕容子渊恨恨地说道,“信王收养我,他只是把我当做一枚棋子,利用我完成他所谓的大业,他就是个禽兽。”
温冰儿不知慕容子渊因何又说起了信厉王慕容运,也不说话,怔怔地坐在那里,听慕容子渊说着:“慕容运他为了当皇帝利用我,利用所有人,他不择手段。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枚棋子从小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更没有想到自己最终会死在这枚棋子上面。”
“可是子渊你恨的是你父——你在为什么要对谢未易下手啊?他是我们的好朋友,是你的好兄弟啊。”说着,温冰儿似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问道,“秦川,秦川为什么突然被皇上外调出去查案,是不是也是你捣的鬼?”
“不是!”没有想到温冰儿会怀疑他到这种程度,慕容子渊凌厉的目光朝直劈了过去,“秦川为什么会离开,我根本不知道。”他嘴角的冷笑渐深,“你放心,他就算不被慕容适调出京去,我也不会对他下手的,就凭他的能力。”慕容子渊说着,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本王压根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温冰儿面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沉滞,慕容子渊杀害了谢未易,不管怎样她终究不可能再原谅他了,慕容子渊像是也明白这一点,呼唤她一声,他回头瞧了温冰儿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冰儿,你告诉我,我这辈子是不是都没有可能再走进你心里去了。”
温冰儿毫不畏惧地回视着慕容子渊,她竟没有用刚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对方居然会这么问她,她踌躇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慕容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