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给皇帝要答案,这还是第一次,慕容适不敢自己做主,连忙瞥了眼慕容子渊,见他给自己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殷爱卿但说无妨。”
“微臣从来没有听皇上您或别人说过有皇子散失在外,太子殿下先前明明是信王世子,怎的突然一下子变成了皇上的儿子了呢,还望皇上解臣之疑窦?”
又是这个问题,慕容适听了,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他想了片刻,不知道应该如何和殷大人解释,只得说道“呃,那个——此乃皇家之事涉及朕与皇子的隐私,朕看殷爱卿还是不要多问了吧。”
见殷大人一脸困惑,不欲罢休的表情,慕容适只得搪塞道,“反正……总之就是皇子流落民间,其中曲折朕也不愿意多说了。”
“可是皇上皇室血统不可……”
“够了!”
殷大人还想继续说下去,却突然被一道冷然的声音给制止了,很快,席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慕容子渊的身旁。
“殷大人,您不要忘了你们一家三口都还在本宫的手上,你难道不怕本宫杀了你们么?”慕容子渊说话时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殷容父母,似是要吃了他们。
没想到,面对慕容子渊的威胁,殷大人确实轻哼了一声,冷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殷正午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岂会怕你这个乱臣贼子?”
“殷正午你——”慕容子渊显然是被对方口中的“乱臣贼子”几个字给激怒了,他离开座位,用手指着殷大人夫妇说道,“殷正午,你有种那本宫现在就宰了你。”
“不可……”
慕容适连忙阻止慕容子渊,然而并没有用,慕容子渊已然拔出了宝剑,目光冰冷的走向殷容。
他冷笑道:“殷正午,你方才不是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么,本宫偏偏不你,本宫就宰了你唯一的儿子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还那么的硬。”
说罢,慕容子渊便将手中的宝剑递到面具人手中,喝道:“绕梁,给本宫杀了殷容!”
闻言,殷大人一脸正义凛然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说一句话,他身旁的殷夫人却是吓得脸色青白,连忙唤了声“容儿”。
殷容没有想到慕容子渊此番如此沉不住气,不慌不忙地盯着面具人,想知道他怎么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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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只见面具人轻轻抬起手中的宝剑,对着慕容子渊拱手说了句“属下遵命”,然后举剑向殷容挥去。
正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以为殷容会命丧当场的时候,面具人手中的剑却停下了。
它是不得以停下的——
面具人看着慕容千婼鲜血淋漓的纤细右手,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何苦?”
这一次他没有尊称慕容千婼“公主”,也没有再自称“属下”。
慕容千婼眼睛乌溜溜直瞪着说话之人,只说道:“只要有本公主在,就绝对不允许你伤害驸马半毫。”
“咣”的一声,面具人手中的宝剑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砸的地板很响。
慕容适心疼女儿手上的伤,刚抑制不住想要呵斥慕容子渊几句,却看到他仰天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