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乔大概明白顾北漠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这些姑娘怎么会愿意就这样出卖自己呢？

刚才她们的议论，她也都听到了，这些姑娘看来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这种交易，甚至有些还争抢的参与：“她们都是自愿的吗？”

“呵。”顾北漠勾了勾唇，目光幽深的凝视着她。

她的神经原本就绷得很紧，男人突然这样看她，更是叫她无法动弹，还有顾北漠那带着讥诮的笑，都叫她觉得无措。

“怎么会是自愿呢？”男人原本插兜的手，缓缓的伸到她的脸庞，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婆娑着：“就像你被抓来的时候，不也是强烈的反抗过？”

顾北漠的声音压得很低，贴着她的耳骨，只有她能听到：“每个姑娘都有属于她们的过去，但是到了这里，时间会改变一切，她们也终究会迷失自己，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们也一样，时间久了，她们会忘了自己是谁，只会记得钱是个好东西，会为了钱不要尊严，放弃一切。”

女人的肌肤很细腻，带着年轻女人的新鲜和水润，此刻她的睫毛更是微微颤抖着，她仰着脸看着他的样子，带着茫然和无措，一双黑白分明的眸，渗出薄薄的水意，像是在惧怕着什么。

顾北漠低笑了一下：“很怕？是不是想到如果自己在这里，会有怎样的结局？”

是啊，怎么可能会不想，她就差那么一点就被卖到这里了，要不是顾北漠及时出手相救，她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别怕。”男人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带着几分宠溺的望着她：“你现在有我，嗯？”

慕小乔愣了一下，仰着脸看他的眼眸骤然睁大了一点，她没有想到顾北漠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她有些意外，只是顾北漠真的在她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