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她身上幽冷清冽的气息，是夏日阳光的清爽味道，萧庭寒忽然觉得自己意识有些恍惚，真想一直沉在这样的昏昏然里。

皮肤血管里的热意开始蔓延至全身各处，胸腔里的跳动震得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这样的靠近和热意，让两人都有些陌生又带着紧张。

水泠月脸颊发热，“没……没什么……你先放开我。”她慌乱地退开一步，却被他拽住手腕用力扯进了怀里。

“喂……”

水泠月恼了，还真不依不饶了是吧。

用内力去挣扎却不知对方也用了同样的内力压制，双方斗着法，不知不觉她已被抵在楼阁的栏杆上，退无可退。

“萧庭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她又怒又羞的样子，萧庭寒终于放松了力度，低低笑开，“原来，本王的王妃也有害羞的时候。”

愉悦的嗓音仿佛带了温热，烫得水泠月心口立即涌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这种感觉还真是……

她慌乱地扫了一眼周围，还好这阁楼四周没什么人。

眼前凝视她的眸子闪着晶晶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眼角眉梢似乎还带了揶揄的促狭笑容。

水泠月终于意识他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代表什么，“好你个萧庭寒，你捉弄我……”

“王妃就应该有王妃的样子，别那么粗鲁，动不动就出手伤人。”

“放开……”平时冷得跟块冰似的，没想到还有这种无赖的时候。

“不急，王妃只需回答本王一个问题，如果答案令我满意，今晚的事情本王既往不咎。”

“什么今晚的事。今晚我做错什么了，你别说的跟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一般。”

“是吗？王妃难道就没瞒了我什么吗？”又是那种盯得人头皮紧张发麻的眼神。

喜怒无常的家伙。

水泠月觉得他这眼睛有股难言的洞察力，仿佛看一眼就能把什么都看穿一般。

她瞬间认怂，“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但你得先放开我。”

“好。”

说是这样，可他也只是放松了腰间扶握的力度，手仍没有从她腰间离开，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

“……你与皇贵妃母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沉默了半晌，水泠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当场惊得愣了愣，“你都知道了？”

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水泠月头一次有这种心虚的感觉。

前面是他幽深冷冽的眼波，后面是冰冷的栏杆，水泠月当下咬紧了牙关，打算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