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荆兴替蹬了两下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不好吗?”
“……好。”他把脸埋在小a的颈窝里,嘀嘀咕咕,“你怎样都好。”
白若风没听清:“你说什么?”
“加油。”荆兴替翻了个白眼,“还有三层。”
白若风当即跟踩了油门似的一口气冲上了五楼,到门前也不把片片放下,走到床边,才把他托上去。荆兴替爬上床,又扭头看小a。
“被子是我跟宿管大爷要的,新的,刚晒过,你可以直接休息。”
荆兴替捏捏被角,拉到鼻子下闻了闻,是阳光的味道。他又去看宿舍里另一张床。实验高中的宿舍是两人间,上床下桌,室友之间互不影响,但是白若风的床上只有铁板一块,连块床垫都没有。
“上来。”荆兴替懒得去深究原因,左不过是小a能讨到的只有一床被子,让给他,自己去教室里趴在桌上凑合。
还真被荆兴替猜对了,白若风跟宿管大爷再怎么套近乎,也只换来一床被子,既然只有一床被子,那肯定是要让给片片的。
片片身体不好,受凉还得了?
可惜白若风千算万算,没算到片片竟然愿意邀请自己同睡一张床。
可不得了。
他的小片片长大了。
白若风噔噔噔爬上去,掀开被子把荆兴替搂住,美滋滋地喘了口气。
荆兴替微垂着眼帘,冰凉的手在白若风的腰间停顿了几秒钟,手指头抠抠衣摆,钻进去了。白若风被冻得倒吸一口凉气,挺挺肚子,把他的爪子按在了怀里。
“片片,还冷吗?”
“冷啊。”荆兴替把脚塞到小a的腿间,喃喃道,“哥哥,你就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
片片的声音好委屈,闷声闷气的,白若风都怕他下一秒会哭。
可是……做什么?
他想抱着片片,想亲亲片片,如果能摸摸……那就更好了。
青春期的小a还能有什么别的欲望?
没了啊,他觉得自己的整个青春都是片片的。
“片……片片片片……”白若风声音小小的,把嘴唇贴在荆兴替的颈窝里,“我能……我能……那什么……”
“什么?”
“就是……就是那什么……”小a特不好意思。
“什么呀?”荆兴替紧张得呼吸急促,不太确定白若风想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件事。
“就是那个。”白若风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回忆着把片片按在墙上亲的感受,浑身都燥起来,“咱们做过的……那个。”
荆兴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情绪都掩藏在眼底,看着挺淡定,实际上掌心已经潮了,也就白若风紧张得感觉不出来。
做过的哪个呀?
荆兴替好忧愁。
他们……他们除了亲亲,也没做过什么啊?
真是急死个o了。
可是荆兴替再急也没用,白若风偷偷摸摸俯身了好几次,嘴唇还没碰到他就退缩了回来。
片片,片片是喜欢我的吧?
之前的表白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瞧这意思,片片应该不是无动于衷?
那……片片喜欢我的话,会喜欢我的亲亲吗?
白若风头疼得厉害,又觉得自己好矫情,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亲一口吗?又不是没亲过!至于那么纠结吗?
可是事实上,白若风只要看见片片,内心就跟拧麻花似的,忧愁啊,剪不断理还乱。
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凑过去温温柔柔地啾了一小下。
荆兴替都没反应过来,温热的触感就消失了,小o登时气得翻身骑在白若风的腰间,俯身赌气般啾了一小下。
这下子白若风也有点觉得不过瘾,按着片片的后颈把人带进了怀里,试探着亲亲他的嘴角,然后慢慢过渡到嘴唇。片片趁机把舌头伸了出来,栽进白若风的怀抱,再偷偷摸摸地把被子掀起撩过头顶,将两个人罩住。
鼓鼓囊囊的被子底下波涛汹涌,拱起来的小山包一会儿滚到左边,一会儿挪到右边,等白若风终于从被子底下露出头时,片片已经软绵绵地躺在小a的怀里了。
他湿软的嘴唇上有浅浅的牙印,面颊通红。
其实他俩没亲多久,在被子底下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抱来抱去上了:荆兴替想拱到白若风怀里,白若风想让小o骑在自己的腰上。
有的时候……他们在某件事上也不是那么有默契。
很快荆兴替的脑袋也从被子底下冒出来,委屈巴巴地鼓着腮帮子。白若风手贱,没忍住用手指头戳了戳。片片瞪了小a一眼,等手指头再伸过来的时候,他张嘴咬了一口。
白若风指尖微微发麻,整个人都傻了。
“你刚刚蹬我了。”小o松了口,凑过去舔舔白若风的喉结,嗓音沙沙软软,“干嘛呀……”
“我不是故意的。”白若风把他抱起来,这回没尝试让他骑在自己的腰间,而是由着他乱拱,“蹬到哪里了?”
荆兴替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攥住小a的手腕,再扯到被子底下。
“嗯嗯嗯……”小o眯起眼睛,一连串呻吟惊得白若风面红耳赤。
alpha费力地坐起来:“片片,不要这样。”
“嗯?”
“你会提前发情的。”白若风的脸更红了,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我舍不得。”
“提前发情很痛苦,我的omega爸爸以前身体不好就是因为提前发情还没被及时标记,alpha爸爸自责了好多年。”
“他俩一提标记的事情就会咬来咬去的。”
白若风提起爸爸们的事情,算得上如数家珍:“你看啊,提前发情多吓人?”
荆兴替当然知道白若风说的是实话,只是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这是白若风啊。
“哥哥。”小o也跟着坐起来,靠着白若风的胸膛看窗外冒出的国旗的红色尖角,“我们会一直……一直这样吗?”
他不好意思说在一起,因为他们也不算在一起,迄今为止都没有在互相表白的情况下好好地亲一亲。
白若风却比荆兴替乐观多了:“会啊。”
为什么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