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被我打发走了!”
廖景倡一怔,正寻找声音时,一侧内阁的门缓缓划开,廖其琛一脸泰然的坐在里面,优雅的单腿支地,手上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调侃的姿态,戏谑的模样,清隽的俊脸上,呈现出最大的不桀。
“你怎么在这里?”廖景倡厉声怒道。
廖其琛隐隐勾唇,抬手弹了弹烟灰,“我不在这里,怎么管你要人呢?”
提及此事,廖景倡脸色骤然一沉,随之侧身看了秘书一眼,秘书立马会意,说了句,“廖董,廖总,两位慢慢聊。”
然后识趣的走了出去。
包房之中,只剩下父子俩时,廖景倡身上寒气顿时倾泻而出,一脸铁青的看着儿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廖其琛倒没生气,只是平静的俊脸上,泛着轻微的不屑,反唇相讥道,“这话,该是我问你的吧?突然把宣萱带走,到底想干什么?”
廖景倡冷哼了声,“你怎么确定她就一定还在我这里?”
“我们是父子,我所有的行事风格,不都是授你的真传吗?”廖其琛皱着眉,似乎有些不太愿意说这些,掐灭了香烟,同时也站起身,继而冷道,“她人在哪里?把她还给我。”
他的语调轻扬,仿佛是在询问下一顿饭该吃什么一样。
平缓,清淡。
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以一种正常的语气,在向父亲要人。
廖景倡也无心在儿子面前掩饰,而且这种结果,也在他预料之中,就随性的点点头,“好啊,人可以还给你……”
故意没有把话说完,犀利的眸光紧锁着廖其琛。
廖其琛唇边浮出一抹讥讽的冷笑,然后低沉的嗓音,快速的吐出几个字,“说条件!”
此话一道,廖景倡反倒笑了,“不愧是我的儿子,还真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
廖其琛不屑的唇角浅勾,他从小就知道,在廖景倡的眼里,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用生意场上的等价交换,只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关蓉。
这个男人,在关蓉的问题上,可以失去立场,放弃原则的倾其所有。
痴情吗?
不知道,父辈的感情,他不予置评。
但若这就叫做痴情的话,那廖其琛估计也遗传到了父亲的真谛。
廖景倡又说,“明天乖乖的去和芃芃订婚,之后,我自然会把人还给你!”
廖其琛黑眸紧缩,“盛芃芃今年才二十岁,大学还没有念完,你让我和她订婚?”
“你和她的婚事,是很多年前就订下的,盛氏和我们门当户对,订婚过后,两家企业强强联合,等芃芃一毕业,你们就马上完婚,一举多得。”
又是这样的交易!
在廖景倡的眼中,儿子一辈子的婚姻,也跌不过一两分商业合作来的重要!
廖其琛薄唇紧抿,克制着心底潜在的怒火,低哑的声音再道,“既然我们是父子,你就更应该清楚,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但我今天还就威胁你了,其琛啊,如果你真的想救宣萱,就必须先和芃芃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