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槿果然睁开了眼。
“你怎么来了?”
席栾失笑,“我不能来?”
穆槿揉眼睛,“你先出去,我先穿衣服。”
席栾摸摸下巴,“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见过,用得着出去吗?”
穆槿停下揉眼睛的动作,靠在浴缸旁边,挑眉说道:“侍儿扶起娇无力,你当这里是华清池吗?”
“啊?”席栾疑惑地看着她。
穆槿耸肩,“随你吧。”
如他所说,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没必要躲躲闪闪。
起身,泡沫和花瓣都挂在身上,穆槿随手拂落,转眸就看到席栾变深的眸色——
席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大抵是他看得太认真,穆槿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恐惧,下意识捂住脸,抬起胳膊抽出浴巾,裹在身上,一脚迈出浴缸,就被席栾打横抱起。
穆槿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
席栾呼吸有些重,“我在你身上弄出些花瓣,肯定很美。”
“真是个疯子……放我下来。”
腰被他掐在手里,穆槿双脚乱踢,刚挣扎了两下,就被他放在床褥上,撑着床板起身,就听到一阵金属的摩擦声。
穆槿眼前一闪,就被他按着趴在枕头上,手腕伸过头顶,被冰凉的环状物扣住。
“你到底要做什么?”
穆槿刚说完,一阵雨点似的热吻落满后背……
穆槿的脸埋进枕巾中,枕巾还留着她洗发水的味道。此时,穆槿不其然想到白居易的那首琵琶行——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风停雨歇,穆槿剧烈喘息着,“真是够了。”
回应她的,是一阵比她更急切的呼吸声。
接着,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席栾这番对付女人的手段,还真是让她……
吃不消呢!
穆槿生出一股想紧紧抱着身上这人的想法——抱着他,然后他们一起去死。
之后很长时间,穆槿才恍恍惚惚地回神。
她发现自己被席栾抱在怀里,有力的手臂搭在她肩头,完全没有使劲,却给她一种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感觉。而席栾,真靠着床头的枕头,闭着眼,呼吸平缓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