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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槿说：“这还用问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一部分小心翼翼，但我能看出她眼底藏着的试探。”

穆槿说着，抬头看了眼后视镜中席栾的脸，说道：“再一个，这女人有十年履历的空白期。十年时间，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我怀疑有人故意抹去她的痕迹。”

诚如席栾所说，这女人出现的时机太巧合。正好是和顾青青一起出现的。她不得不提防。

现在的穆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为了一点小情小爱而迷惑心智的小姑娘。

她经历过生死，品尝过大爱大恨，曾被人踩在脚底，也曾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她此刻的心，又冷又硬，坚不可摧，唯有柔情的水可以融化。

而被她拒之门外的人，不管曾和她有什么关系，都不足以让她动容。

穆槿如此，席栾何尝不是如此？

两人心中都有同样的想法，反而沉默下来。很快回到御龙苑。

席栾、穆槿先后进门。

小芳由张妈跟着，迈着小腿往前慢慢走，小菲跟着小芳，由小护士扶着，走得更慢。

穆槿看到客厅中两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心头一阵柔软。

张妈和小护士见到男女主人回来，齐齐向两人打招呼。

席栾随手把外套仍在沙发上，正好抱起小芳，问她：“今天乖不乖？”

小芳点头。

席栾笑了，“其实可以不乖。小孩子，要学会调皮。”

张妈欲言又止。

穆槿代张妈说出自己的问题，“小孩子不能明辨善恶是非，真要闹得出格了，有你后悔的。”

席栾说：“现在的教育，太偏重把孩子教育成绵羊。但我的孩子，注定只能成为丛林之狼。”

穆槿走到他身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这些想法，以孩子目前的年龄来看，有些超负荷了。你怎么都得等孩子的善恶观稳定下来，慢慢向她灌输这些想法。”

席栾放下小芳，由着小芳在地上乱跑，转身勾了勾穆槿的鼻子，“我都听你的。”

穆槿嗤笑，“分明就是我说的有道理。”

两个人在孩子的教育观念上有分歧。总要有一方妥协。而神奇的是，一方妥协，另一方也会投桃报李地后退一步，不知不觉中，两人都走到了磨合后的折中地段。

张妈把这种现象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夫妻两个人，真的会越来越像，不仅长夫妻脸，性格也会越来越像。

这时，穆槿说：“一眨眼小菲也到了学说话，认字的年龄。”

几个月前，小芳学说话认字，他们几人还围在一起斗地主。

穆槿想起那时候的场景，对着席栾会心一笑。抱起小菲，念叨着“一二三四五”。而席栾则站在一边看她，心情很平静。

突然他口袋中的手机震动。

席栾拿出手机，瞥了一眼，把手机塞回裤兜，径直走到飘窗前，才取出电话。此时电话已经超时自动挂断。席栾给对方回拨。

对方很快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