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辉这些人，只能看到表面。

而陈卫，则是能了解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复杂归复杂……”

“他只是要借兵，您为什么不借？”

“即便您已经退役多年，可只要您开口，依然能给他提供力量。”

陈家辉的心中，满是不解。

“我借兵给他，然后如何？”

“让他带领龙国的兵中战士，去攻打龙国的兵中战士，以乱贼之名去夺权夺帅？”

陈卫一声反问，使得陈家辉哑口无言。

“所以，事情的重点并不在我。”

“而是在于，上面的态度。”

“等到那位陆姓大人物前来，一切才能有个分晓。”

陈卫摆了摆手，有些事情，他也是无可奈何。

“可我还是觉得，您今天这么做，有些太过狠心。”

陈家辉沉默两秒，心中仍旧有些不舒服。

李重光跟陈卫的交情，确实很深。

林霄身为李重光的义子，如今无路可走，拜访到了陈家门下。

结果，却是被陈卫，一句人走茶凉给打发了。

陈家辉总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合适。

“暂且抛开别的不说。”

“你觉得我狠心，我反而觉得，是对我的褒奖。”

“慈不带兵，义不养财，兵中之人哪有什么仁慈之说。”

“你可明白，什么叫做心不狠，站不稳。”

陈卫这番回答，让陈家辉有些蒙圈。

毕竟，陈家辉并未入伍，对兵中的规则，并不是太过了解。

“重光若是心够狠，又怎会身陷重围，战死沙场？”

“林霄，若是心足够狠辣，又怎会跌落神坛，沦落至此……”

陈卫说到这里，忍不住轻叹一声。

陈家辉看了陈卫数秒，心中若有所思。

“那您，是什么想法呢？”

陈家辉沉默半晌，皱眉问道。

“念在重光的面子，我保他，在这京南度过余生吧。”

陈卫这话说出来，使得陈家辉猛然一愣。

“您是说，他永远，都回不去兵中了？”

“所以，只能在这俗世中，苟且偷生吗？”

陈家辉瞪大眼睛，眉头皱的更紧。

“我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陈卫微微摇头，他年过半百，看尽世间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