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空荡荡？

季言一怔，连忙向着四周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

夏小甜和严敏脸上痛苦的神色还细微可见，凝固在那嘶吼的瞬间，浩浩汤汤的尸体也定格在了伸出手想要抓她的姿势，就连豺迈脸上的挣扎神色，也被定住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停止了，只除了……她。

见季言没有回答，铜像再一次开口了。

“如果人性如此险恶，你可愿坠入黑暗！”

这一次，季言无法逃避，直直的对上了铜像。

刹那间，她仿佛明白了铜像话语的意思。

人性黑暗……

是指吴紫霞吧……

将她推下来的吴紫霞。

季言抿嘴，拳头攥紧，慢慢的从铜像的手掌里爬起身，仰头看着那双睁大了的眼睛，沉默着。

“回答我。”

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问题，季言突然无法回答了。

有时候，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你永远也无法知道一个人背地里所隐藏的阴暗面，会不会在某一天暴露出来。

正如同季言从未想过，吴紫霞对她的意见，能够令她做出这般的事情出来。

但……

季言咬紧了下唇，道：“我不知道。”

铜像沉默的一会，随后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其中的一只手竟缓慢的指向了它头顶上，还攀岩在顶端无法上去的吴紫霞，道：“如此险恶的人心，我可以帮你抹杀。”

季言一怔，下意识的说道：“你究竟是谁！”

那双巨大的黑眼盯着季言，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它嘴里蹦出：“吾是……河神。回答我的问题。”

季言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险些腿软的栽倒在它手心里，她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竟无法面对面前这个庞然大物。

河神……

这，就是河神吗？

神明……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