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的双眼发直，攥紧了手，她没有接话，而是不顾董卓的阻拦打算冲进里面去。

董卓大喊：“季言！不要进去！里面的尸气还没有散掉！”

董卓连忙跑过去，及时将快要冲进内殿的季言给一把拽住了手臂，季言没有挣扎，因为……她已经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那些尸体，依然被压在了底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压死他们的……

却不是河神铜像的随便，而是整个很大的石台。

眼前的一切都令季言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双脚都站不稳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一切都变了？

河神殿，铜像，显灵，所有的一切，都被改变了。

甚至……就连大家的记忆，都改变了。

没有人记得那些事情了，没有人记得他们经历过的一切，除了她，除了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季言觉得整个世界都陌生了。

董卓看着表情不对头的季言，担忧的说道：“季言，有事我们回去再说，这里不适合久留，这些尸体会散发出尸气，活人吸收了太多会影响气运，你们先前在这里逗留了太久，已经有了影响了。我们回去再说吧。”

这一次，季言没有挣扎，任由董卓将她带回了大家休息的地方，全程夏小甜都紧张的跟在了季言的身后，就怕季言脑子真的出了问题。

但，季言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吗？不，出了问题的所有的人。

神色僵硬的季言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原本轻松的氛围也因着她的沉默而稍稍沉了下来，几个学生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季言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她要突然跑出去，回来后跟失魂落魄一般。

季言放在口袋里的手还有些颤抖，怎么也止不住，她不是害怕自己产生了幻觉，也不是害怕自己会不会真的生病了。

甚至，河神殿，豺迈，村子，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怕。

她怕的只是……

如果，所有都是假的……

那她的阿河……

会不会也是假的？

会不会，只是她所臆想出来的？

这个念头只是刚刚冒出来，季言就止不住的颤抖，无法克制的颤抖，甚至连眼睛都红了。

她和魏河经历了那么多，那些曾经的惊吓，抗拒，和甜蜜，都会是假的吗？

不！她不信！

“小言，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表情那么难看？”夏小甜忍不住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