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哥比父亲还要耿直,宁折不弯。
这时一个宦官走上前,弯腰对皇上说:“皇上,该用饭了。”
皇上衣袖一挥,说凤城主和平川下午再来议事,又看了看皛梅让她留下来陪皇上用饭。
平川皱起眉头低头对皇上说:“启禀皇上,郝姑娘身子还未好透,不可过食。”
自平川进这宫内,他就像个透明人一般,皇上一眼都没瞧他。
现在他开口说话,皇上是听见了但也没搭理他,反而问皛梅:“郝小妹,你想吃什么?”
“炸酱面。”皇上赐食,还能让她挑,这是多大的福分,皛梅完全不含糊,直接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长夜定是与你说过!”皇上一听却更开了怀。
别人不知,跟在皇上身边的几人都知道,这郝府公子最爱炸酱面。
凤澈见皇上没有留他用饭的意思,便起身先告退而出。
此刻凤澈的心里不禁更是恨上了这郝万青几分。
他当年来京城述职,见过郝即墨一面,也确是看上了这郝家公子。
本想与郝府联姻,没想到这郝万青不仅拒绝了自己,还弄的京城人尽皆知!
今日,凤澈更没想到这皇上爱屋及乌能到如此份上!连这郝即墨的妹妹他都要高看三分。
长安宫内,平川也作势要告退,没想到皇上却开了口:“你留下一起用饭吧。”
皛梅只觉他们气氛古怪,平川也并没像翠儿说的那般得皇上喜欢。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君臣关系罢。
不一会宫人便在偏殿布置好了吃食。
宫人似是已经接到了吩咐,只给皛梅备了一小碗面,里面配上黄瓜、豆苗儿、萝卜丝儿,再配上那现炒的肉酱。
还给她端上了一碗烧的很是清亮的鸡汤。
桌上每一道菜都有宦官拿着银针试毒,皛梅看了看,这小桌上起码二十道菜,每道分量都不大。
“皇上请用膳。”这宦官弯着腰给皇上布菜。
这顿饭一看就是毫无趣味,都说食不言寝不语,这宫里吃饭就只有轻微的布菜声音。
皛梅今天休息不够,只觉身子难过,她是想撑过今天,明天回家一切就都好了。
可她刚抿了两口鸡汤,就觉得胃部绞痛,后腰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她本想忍一会变过去了,可谁知道竟是越来越痛,不一会她的额头就冒出了冷汗。
平川在她一旁,忙低声问:“小妹,你怎么了?”
皇上也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皛梅眼前就一片模糊,她痛的直不住身子,平川见状忙上前去扶她。
皛梅靠在平川怀里,一嘴的血腥味,血丝顺着嘴角就留了下来。
布菜的太监大喊:“有毒!有毒!护驾!”
平川为了压过那宦官的尖锐嗓音,只得大声对皇上说:“皇上,快宣太医!”
皇上起身,看着郝小妹嘴角的血越涌越多,呵道:“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