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郝姑娘……郝姑娘中的是、是垄毒啊……”说完这孟老太医就垂下了头。
“哐”的一声,皇帝猛的起身,袖袍带翻了一旁的茶水。
“你说什么?”这几个字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说完皇上猛的扭头看向一旁的平川,平川双眼直愣的看着地上的孟太医。
孟太医整个人已经在瑟瑟发抖,他颤颤巍巍的说:“这姑娘……老臣诊治……确是垄毒!”
“不可能!”皇上暴怒的左右踱步,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平川看着躺在那软榻上的皛梅,她的脸更苍白了,平川甚至认为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他不管皇上还在一旁踱步,直直的走到那软榻旁,低头看着这姑娘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
“陛下,这姑娘、她不是近日中的毒。”孟太医又哆哆嗦嗦的加了一句。
皇上眯起了眼,声音有些阴冷:“那是何时?”
“皇上赎罪,老臣无能,无法判断!”说完孟太医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皇上眼角抽搐,他看向软榻那边,站着的少年和不省人事的少女……
“李德权!”
守在门口的李公公推门而入,他刚听屋里有什么碎地的声音就知不好,这一眼观察到皇上此刻的表情,更是吓得有些腿软。
“去白家医馆,喊白当家进宫!”
李公公看那孟太医趴在地上就知大事不好,连关上门跑了。
皇上又转身看向软榻上的少女和站在一旁的少年,他只觉头痛欲裂,对孟太医说:“出去!”
孟太医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出了偏殿。
这殿中的画面如同静止了一般,只余下呼吸声。
两个站着的人心中都不知转过了多少弯,但也没人能理得清这故事的走向。
垄毒两个字,是帝王的逆鳞。
眼前这两个年岁相当的孩子,是皇上心头上扎的最深的那根刺,拔都拔不下来!
“你没什么话要和朕说吗?”还是皇帝先开了口。
平川转过身,单膝跪在帝王面前,他闭了闭眼,开口道:“平川与陛下所说句句属实。”
“她练的的确是献君剑法,那把剑之前确是在她身上,可失于魔教。”
“你今年多大了?”皇帝突然换了话题。
“臣已过束发之年。”
“她也是今年行及笄之礼。”皇上已经坐回了椅子上,他眯起眼睛琢磨着什么,“你可怪朕?”
“臣只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
“那你不恨她吗?”
“不恨。”
“这么多年的罪都替她遭了。”
“……”
“平川啊,你果然还是姓季啊……”
“臣确实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