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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郑佳妮正站在洗手台前看镜子，不知道为什么，白薇觉得她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佳妮？你怎么了？”

郑佳妮苦笑了下，“小薇，你说，如果我不是至皇的大小姐，该多好。”

白薇沉默了下，“你不喜欢韩先生吗？”

其实白薇早看出来，郑佳妮对于她的未婚夫，似乎有种情感上的排斥。

虽然她努力接受他，也会和他约会，任由他揽着肩膀，说亲密的话，但是每当他靠近的时候，她眼睛里的惊慌和脸上僵硬的笑容是无法骗人的。

“我，我不知道，我并没有谈过恋爱，除了子爵，也没和别的男生有过接触，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郑西决曾说，姐姐的婚姻不过是他父亲的牺牲品，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佳妮，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你不想嫁给他，没有人可以逼你。”

郑佳妮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我没有不想嫁，子爵哥对我很好，很有风度，很温和，也，也很喜欢我。”

她红了红脸，手指摸着镜子，“小薇，我不漂亮，也不像你那么有气质，性格又木，一点都不有趣，有人能喜欢我，愿意娶我，还是那么优秀的人，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白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上前抱了抱她，“佳妮，相信我，你会遇见爱情的。”

不论那个人是谁，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来到的。

“嗯，希望我和子爵哥，可以先结婚，后恋爱吧。”她误解了白薇的意思，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似乎有点丢人，于是不好意思的拍拍白薇的背，“我们出去吧，他们还在等我们。”

“嗯……等下！”白薇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叫住她。

“怎么了？”

“哦，我是想，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