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个小店的老板娘，是无辜的。她想帮我，她也是个好人……”乔慕正好说出下半句，她平缓的声音让南溟又硬生生地收了步子。

“对不起。”他回答。

乔慕倒是意外。

她没有想到，南溟竟然会和她道歉？

不过——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乔慕摇摇头，自嘲一笑，“其实你骂我的是对的。祸是我闯的，人是你杀的，在那个阿姨面前，我们都是罪人。”

所以有什么好道歉的？

她一样是罪人。

“乔慕……”南溟的声音一梗，莫名地有种不忍，可是又不知道说点什么？

他后悔了！

他现在真的后悔，当时为了一时之气，要了那个陌生女人的命。

如果他早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绝对不会的！

“好了！”乔慕深吸了口气，最后忘了眼那漫天飞舞的白色，“雪很漂亮，不过我们该回去了！”

…………

重回海底实验区。

下了游艇后，乔慕便借故回了房间，把他推入实验室继续解药的研究。南溟也没反对，换上白大褂，继续守着那变换不定的数据。

只是，他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他不再积极地想研究解药。

他甚至想——

为什么要解除共生呢？

有共生在，他一样可以把她留在身边，并且把她当半条命那样护着……他愿意这么护着她！这样岂不是也很好？

于是，他也没太关心那些数据的精准性了。

“唔……”

“……嗯！”

“……”

……

实验室的深处，却在此时传来连声的低吟。因为外面的环境太过安静，所以里面的声音，也让人听得格外清晰——

那是一种痛苦、压抑、隐忍，却又欢愉的声音！

南溟皱眉。

他所有的手下，都在今天撤离海底区域，实验室里唯一留下的，是他的两个实验对象。坦白来说，他也没把他们当人看，两只小白鼠而已。

所以，现在两只小白鼠出了什么问题？

南溟抬脚，走向走廊尽头，到达关押他们那个房间外，从玻璃观察窗往里看。里面的情景，却让他不由诧异——

一地的狼藉！

地上四散着的，是他们彼此的衣物。从里到外，全部剥除干净。而房间里的那对男女，就在其中的一张小床上，忘情拥吻。

他们的身体已交缠在了一起。

声声的低吟、发泄的低吼、身体的冲撞声……各种火热的动静，伴随着那挥汗如雨的画面，一并传达到了房间外……

动作，越来越大；

声音，越来越响。

本想转身离开的南溟，终于还是受不了这么不知收敛的动静，他又转身折回去，屈指在玻璃窗上不动声色地敲了敲——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