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值休息日,他没向主管领导汇报工作动向,省厅方面的工作人员也没见到郑叔叔,由此根据规定,不仅不能定性工伤,还要赔偿损毁的警车。
至于医药费,自然不能走公费医疗,得到消息,颍州刑警大队震动很大。
没人相信以身作则的副队长会公车私用,大家一致认定他之所以去庐阳,肯定跟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有关。
可是口说无凭,得有证据,警队只能依据得到的讯息走程序。
考虑到老郑这些年在警队的表现,公车私用的处分尽量轻描淡写,毁损的警车也只是象征性的补偿。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样的处理方式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是郑叔叔家庭条件并不宽裕,即便象征性补偿对这个家庭而言都不是小数,更何况还有庞大的医疗费用?
刑警大队的捐款在庞大的医疗开销面前,无异杯水车薪,再加上郑叔叔的女儿还在庐阳读大学,万般无奈之下,孙伯母不得不卖掉仅有的一套房子。
李天龙从苗梦雨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深觉猫腻很多。
可他不是警察,很难接触到第一手资料。
更重要的是,若这事后面真有阴谋,颍州警队不能发现处理,以后颍州警队还有什么指望?
刚开始还有人隔三差五探望老郑,后来人渐渐少了,唯有苗梦雨和达开昌等几个老伙计依旧风雨不改。
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贫家中无贤妻,孙伯母对苗梦雨等人很是感激。
老郑在警队工作多年,处了这几个人,值了。
拉着苗梦雨的手,孙伯母朝李天龙努努嘴:“你男友?”
苗梦雨偷偷瞟了眼面色凝重的李天龙,轻轻嗯了一声:“他人还不错,就是长得磕碜了点儿。”
从颜值方面衡量,李天龙配苗梦雨确实有点那个,不过孙伯母倒看得开:“有你郑叔叔磕碜吗?男人,主要看能干不能干,厚道不厚道。”
医生今天下午让孙伯母把老郑带回家,说明奇迹不会出现,可以办后事了。苗梦雨不想让孙伯母伤心,非常聪明的将话题朝李天龙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