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的眼泪下来了。

她终于明白李天龙眼中为什么会流露那种光彩，他这么善良，开枪打死自己的教官，这是怎样的折磨？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是，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凭借你的性格做不出这种事，如果没猜错，你这么做是为了帮他，对不对？”

李天龙摇摇头：“没人想死，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是借口，我终究杀了他。”

菲菲听李天龙这般说，抱她抱得更紧了：“你的教官如果不是坏人，倒下的时候对你没有恨，有的只是担心和期望。”

担心和期望？李天龙浑身一震，将下巴抵在菲菲香肩，也紧紧抱住了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子，然后他的身子微微抖动起来。

泪水从眼眶滴落，静静打在粉嫩的玉背，烫的菲菲心里酸楚无限，下面的话不知怎么说出来的。

“他担心你会因为这事过得不好，因为他一手把你带他，对你最了解。”

“他期望你走出去，有更大的成就，期望你有一个归宿，幸福快乐的生活。”

菲菲就这般说着，任凭抱着自己的男人哭成泪人。

他还是那个大男孩，即便伤心到了极致，在菲菲面前，都没舍得发出声音

菲菲推开李天龙，刮了下他的鼻子：“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今天这事就算翻篇，以后不许想更不能提。”

在小女孩面前，我这也太不上档次了。李天龙脸腾的一声红了。

掀开被子，菲菲解开李天龙的浴袍，掀开凉被：“睡吧。”

这两个字说的那么自然，好像两人做了很久的夫妻。

将面庞贴在男人的胸膛，菲菲静静听着李天龙说话，说教官怎么教他打枪，怎么训练他，很多很多的往事一股脑全冒了出来。

说着说着，两人都睡着了。

李天龙醒来的时候，床上没了人。

李天龙霍然而起，无比紧张。

他依稀记得昨天跟菲菲说了很多，这些东西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