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承认当年创业时,还有姚娟一份功劳。
姚映夕拉回话题:“所以?”
忽而又笑起:“所以我只能这么做,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姚娟贪心,想要我的财产,我只能这么做。”
他语气平淡,好像弄死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蝼蚁。
姚映夕红着双眼看着他,一字一顿质问:“怎么做?”
许恒远莞尔一笑,眼神满是得意:“我让人一直跟着你妈,找寻着机会。”
“终于,终于有一天,何勤芳多次上门刺激让她离婚,她来公司找我理论要求离婚,我说什么不肯大吵了一架。”
“那一次我们寻得机会下手了。”
他目光带着笑意:“你是没看到当时的场面,真的特别精彩。”
“被货车撞击车头全部都凹陷,等警察处理完出来,尸体面目全非。”
姚映夕全身颤抖,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头青筋凸起。
她咬着下唇,直至口腔里是血腥味,压抑着恨意。
“哦,对了。”
许恒远非常欣赏她此时的神色,继续刺激:“你妈当初尸检判断的酒驾是我弄出来的。”
姚映夕眼眶含泪,脸色苍白声音非常颤抖,一字一顿:“怎么弄?”
每问一个字仿佛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般。
许恒远从椅子上起身,肆无忌惮的笑着大声回答:“当然是往他的车上放着酒,开着瓶子让酒倒在地上,制造成就酒驾。”
“人都被撞成这样子,谁还会去尸检。”
“所以我妈当初的死不是车祸意外,是你用三十万收买人,开着货车撞死我妈,闹成事故对不对?”
姚映夕大声重复着当年的真相,字字诛心。
“没错。”
“我妈当年不是酒驾,是你自己让人往她车内放酒,故意让酒倒在地上制造成酒驾,是不是?”
“对。”
回答完这句话,许恒远才发觉有些蹊跷。
他还没有想出哪里蹊跷。
突然。
“嘭…”
工厂的大门被人大力踹开,成群警察齐齐跑进来举着枪对着许恒远。
这本是废旧许久的工厂,大门破烂不已,勉强能关得上。
许恒远反应很快,要转身拿放在一边的匕首准备挟持着姚映夕。
警察队长“嘭”的一声开枪在他手边缘,止住了他的动作。
“不许动,双手抱头举起来。”
许恒远攥着拳头咯咯作响,他被设计了,没想到再次栽在这逆子身上。
许恒远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姚映夕,你炸我?”
姚映夕沉默。
警察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当然同时让许恒远说这些话,也是在赌。
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门外不是警察,那想要告许恒远谋杀,是不可能的了。
人群中的焦点席远辰径自上来,目光带着渗骨的冷意解开绑在姚映夕的绳子。
忽然,许恒远一下子暴起,在所有人同时要放下枪的那一刻,他拿起椅子就要往席远辰身上砸去。
他只是举着,就被席远辰反应迅速的踹飞出去。
“嘭嘭……”
椅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许恒远撞到墙上,血从嘴里吐出,他痛得痉挛捂着肚子。
一众警察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