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绦心中顿时起疑,买人?急忙问道:“这民军结社不都是主户么?这宋江为什么要去买人?”小二答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听说这当初立民军之时,济州府是下了三千的名额,你想我郓城拢共不过三千多户,上哪里能找到这些人?宋江喝水匪有这杀父之仇,为了报仇他便满口应承了下来,因此才出去买人。”
蔡绦心中疑惑依旧不解,也知道再问也没个什么用处,便随意的点了几道这店里的那首菜肴,打发小二下去,靠在窗边困惑不解。一个随从也是说道:“据说这水泊里总共不过千数水匪,与宋江接恶的至多百余人,怎么需用的这般破费,建三千民军来报仇?”
蔡绦挥手止住随从的话语,淡淡说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得再提,如是我听到谁在外面乱说话,休怪我翻脸无情!”众人皆是唯唯诺诺的应了,却是不明白这往日和气的二公子今日是怎的了。大家都不再提这话题,只是说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草草的吃罢,便又上路了。蔡绦骑在马上,隐隐觉得这宋江不是原来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或者报仇之事只是他建这义勇的幌子?如果是幌子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蔡绦越想心里越寒。莫非是想行那不轨之事?蔡绦打了个冷战,不想这些,先见一面再说,自然能看出些什么。蔡绦心里想着不由更是催马急行。
这一行大半个时辰,远远的看见了前面一座大的集市。“公子,算算路程前面便该是宋庄了。”随从催马上来说道,蔡绦点点头,“那快些走。”众人向着宋庄驰去。
宋江这几日心情很好,这几日的出乎他的意料,吕方不愧是盘踞水泊数十年的水匪盟主,对水泊附近的情势了如指掌。在他的指挥下,吴加亮行动精确无比,俘获巨大。每日都有数十船甚至上百船的物资运抵梁山,路仲达作为调动禁军的偏师更是穿县越州,带着十几营的禁军玩起了捉迷藏。追兵少则战,追兵多则躲。一时间毫州附近几州淮南域内是烽烟滚滚。
淮南各营官军在连打了几个败仗,吃了好些苦头,折损了不少弟兄之后也学乖起来,只是在路仲达后面慢慢跟着,匪退我退,匪进我进,永远相隔三十里地,两帮人马都是按时扎营,按时起行,如同事先约好去踏青春游一般,真真是教人看不懂这算个什么打法。
吕方更是首创了一种新的劫掠方式,他派自己手下的骑兵三五一组在毫州境内张贴布告,告诉所有的富户商家,如要保得自己平安,必须到水泊边上信集镇码头上买红旗一面,价格根据各家情况而定。不管是富户住家还是行商走货必须将红旗高挂,凡挂红旗者均无事。这布告一出,毫州域内,大户人家遍挂红旗,连州城内的商家也是个顶个的买了一面,以保自己商队的安全。
吕方光卖红旗,便收得各类物资价值七十万贯之多。把孙俊真乐得两天没合上嘴。现在物资充沛粮草丰足,收编的千多水匪也在紧张的整编训练,济州义勇总数已达到五千之众!战马两千余匹。宋江心里盘点,手上正描绘着更宏大的蓝图。这时家人来报,有一个陌生的贵公子带着几个随从来到庄上,要见三郎。
宋江奇怪,这又会是谁?忙叫家人将此人请去前厅奉茶,就说我一会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