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笑道:“我倒不怕他发挥,官家一心要伐辽收复燕云十六州故土,他上次阻止已是受了官家冷落,若是再不识趣只怕是他那位置坐不稳当了。”王选陪着笑了几声,又有些疑惑:“缊相,这其中会不会是他动了手脚?怎么水泊盗匪变得如此厉害?折可存也不是等闲之人,会败得如此之惨。”
童贯摇头:“他动了手脚倒是好办了,可惜没有。就算他做了些什么,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是无济于事。”王选也是叹气:“唯今之计,便是先将此战报押后处理,待平了水匪,再一并上交。不然被官家知道必起祸端。”
童贯心思不宁的说道:“我也知道这些,可是心里总是不安,却又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总感觉不踏实。”王选安慰道:“缊相不必想得太多,只要京东淮南禁军一起封锁陆地,待水师一道,水匪必要化为齑粉,出不了什么事端。”童贯点头:“那我便如此办理,你帮我拟一个章程,我明日让人下发各州各府,我偏不信这些许水盗竟比夏人还要难对付?”
二人商议晚细节童贯也无心思再赏些什么歌舞,便早早回房休息去了,王选会自己住处连夜赶写文案,好让童贯明日使用。
四月十八,丁己年丙午月辛未日,今日便是五日一朝的大朝日。卯时将到,宣德殿外三省六部中书御史已经大部赶到,令人惊讶的是,前几日已是称病在家的老公相也颤巍巍的来了,众官急忙围上去寒暄问候,卯时一到,宫门大开,有宣礼宫人出列高喊:“众官上朝!”
官员们文左武右,前尊后卑排好队次纷纷上朝。待得一两刻钟,徽宗皇帝缓缓踱上高台,端坐宣德殿上,左右文武齐齐躬身行礼,三呼万岁。礼毕,有司礼上前宣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徽宗已是多次不朝了,积压的事情自是众多,这朝会直开了近两个时辰,才算是快完了,众官都已腹中空空,等待着退朝回家吃饭。徽宗皇帝对上朝也是大大的不敢兴趣,早便想要散朝,实在是快近月没有早朝,这家国大事也不好荒废。
等到百官奏完,徽宗皇帝左右瞧瞧,见无人出列,心情大好,便问了一句:“众位大臣,还有无事情要奏?”话音未落,左边最前面那位一直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蔡太师出列了。
“臣蔡京有本上奏!”
徽宗心下不爽,冷冷道:“讲!”
蔡京不以为意:“臣闻听毫州禁军前几日大败于水匪之手,朝中到现在却不得奏报,似乎有人故意在隐瞒军情,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