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事只有我们四人清楚就行了,不能再让第五个人知道。”朱涵亮说。“工地上出的几起事故,可能会将我们的小金库暴露无遗,只要查到我们对几起事故的处理就会清楚我们钱的来源,既没有上报,私自用钱解决,那不是小金库的钱是什么?”
“这些事上面不会知道吧?”陈海昌还心存侥幸。
“什么不会知道?”朱涵亮哼了声。“无风不起浪,我看他们就是嗅到了什么,才会让上面的人来查此事,还是老肖足智多谋,他让我们先找一个靠得住的老板打个假的欠条,就说我们之前花的那些钱都是找人借的,然后再向上面申请要回这些钱,这个计谋真是好啊,既能保住我们的小金库,又能让我们花出去的钱回来。”
“高。”陈涨昌不得不佩服。“问题是我们找哪个老板合适?有的怕靠不住,靠得住的又没那个实力,一百多万不是个小数目,上面问我们为什么不上报怎么说?”
“这种事情能到处嚷嚷吗?”朱涵亮将他从肖得利那里学来的话说了出来。“这都是那鬼工地闹出来的事,现在,我也出事住到医院来了,你可得大肆宣染鬼工地,让上面的领导深感压力,或是直接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老老实实地告诉局领导,到时候,上面除了拨钱给我们,他们是绝对不敢对外宣称工地闹鬼的事,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行,我明白了。”陈海昌说。“我回去就让人放风声出去,这工地闹鬼一事尽量说出去让领导知道,你这边也抓紧弄到假的欠条,给那新来的局长两面夹攻,再让他还我们这一百多万,要不,让他把松湖山工地划分给别的队也行,那鬼地段我是怕了,出了几起事,真的不敢去那里了。”
陈海昌出来不给他表弟打电话,将这事同他表弟一说,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还有些欣喜,以为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想不到一个拖累家人的病人还能有点价值,这事不用陈海昌做什么动员工作就搞定了。
打完这通电话,陈海昌还抹了把泪,人心啊,真是难测,想到有这样的亲儿子,也是他表舅的悲哀,只要能来钱,根本就不在乎老人的生死,为了钱,连这种事也能一口就答应了。
这天中午,王柏言正在家里陪着家人吃饭,他今天表现不错,昨天女儿差点开车撞他的事让他害怕了,今天主动在午饭时间开着车回来陪着家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