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心中一惊，急忙跳开半步，“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你去忙你的吧。”

唐茵抬眼扫过莫默身体，又凑到莫默面前，“你失去的，我都会补偿给你，既然成为夫妻，还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莫默心中愧疚，也非常挣扎，“我们虽为夫妻，不过是合作而已，情不到那个地步，还是各自珍重。”

唐茵抿了抿嘴，“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各自珍重了，你有千条大路，我只有你一个。道天帝国也好，冥兽帝国也罢，纵有男子身边佳丽三千、莺莺燕燕，何曾见过女子周围，男人环绕。除了青楼女子，姑爷可曾见过哪位姑娘，如此这般？”

莫默一愣，明显感觉自己摊上事了，“你不必妄自菲薄，即便没有那样的女子，也不见得你生生独自一人。”

“呵呵，我现在除了你，还有什么呢？我变成这样，不就是你想要的样子么？姑爷，你的汗都快干了，快跟我过去，我伺候你沐浴吧……”唐茵一边说着，一边面透红润，眼波流转无处闪躲，软语香腮萦绕方圆。

莫默正要出言回绝，唐茵已经拉着莫默缓步前行，一句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腿脚却鬼使神差的动了起来。

唐茵闺房的一侧，就是一湢，湢乃浴室，杅乃浴盆。浴用二巾，上缔下绤。出杅，履蒯席，连用汤。履蒲席，衣巾晞身，乃屦，进饮。此乃大家族讲究人家的沐浴过程。

“取来热水，给姑爷沐浴。”唐茵走到湢间门口，缓声吩咐下人。

莫默虽然有心拒绝，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但是又不知道找何种理由。

唐茵转身朝莫默笑笑，“姑爷更衣吧？”

莫默一愣，嘴巴有些干涩，“那你回避一下，我很快就好。”

唐茵虽然心中羞涩，但是看莫默这僵硬的模样，也很好笑，“你一个男人紧张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那倒不是……”莫默矢口否认，“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刚才我都说了，男人纵有佳丽三千，但是女人只能侍奉一人，难道，我这侍奉一人的权利，你也要剥夺么？”唐茵毫不退让，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

“这样不妥，为了你的清誉，还是给彼此留下点颜面吧。”莫默真的不打算这样，在此种地方，孤男寡女，即便他对唐茵无意，也很难保证自己不做错事。

尤其唐茵性情变幻莫测，更让莫默拿捏不准。如再上演与匡柔当初的一幕，着实后悔莫及。

“呵呵，自打我们成亲，我唐茵还有什么清誉？你可以出去问问，在元化城范围，谁人不知我是有夫之妇？”唐茵这一日，心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男人的武器是修为，但是女人的武器不仅有修为，还有男人。

自古身体天赋的差异，强者都以男人居多，没有男人的时候，唐茵只能自力更生，奋发图强。有了男人，何不把男人当作武器，为己所用？

唐茵此问让莫默无言以对，“夫妻只是空有虚名，多少还有转圜余地。难不成你要假戏真做，实至名归？”

唐茵娇艳欲滴，鬓间乌发挽在耳后，露出的脸颊更显妖娆，“我一个女子都不在乎，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什么？”

莫默一怔，只觉得某些地方起了异样，虽然心思极为排斥，但是身体却无法说谎。

唐茵见莫默一脸痛苦的模样，直觉心中好笑，一瞥之下，险些惊慌失措。

莫默揽住唐茵纤腰，快速把唐茵推出湢间，后背猛的靠在门上，沉声说道：“这里有我就好，你先回去吧。”

“你——”唐茵怎么可能拗过莫默，“你当真不想？”

莫默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邹美情与自己临别时的表情，“一切命中注定，该怎么样，总会怎么样的，眼下事情太多，我们还是各自安好吧？”

唐茵略微失望，同时也心中甜蜜。比起段少鑫，莫默确实更像一个男人。

男人懂得孝悌，自然不会作乱犯上。能够坐怀不乱，自然有非常人的心智。

少年戒色，中年戒斗，老年戒德。

莫默已经能够做到戒色，算是人中翘楚，不可多得了。

“那你好好清洗，我在房间等你。”唐茵此话，意思颇多。

等一个刚刚出浴的男人做什么？不同情致，可以做不同的事。而唐茵的心里，已然觉得，做什么都是情理之中，竭力配合。

可莫默犹如一个逃兵一般，闭上双眼。惭愧、内疚、压抑、焦虑等情绪阵阵萦绕。

“好。”

听到莫默的回复，唐茵便快速离开湢间。犹如逃跑一般。

其实刚才，她也忐忑不安，能够那么淡然处之，是因为她看清了自己的道路。落荒而逃，是因为她年纪尚轻，心中羞臊。

此种感情，不能算作爱情，或许应该算作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