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气哼哼道:“手续,手续?县城来回一趟四五个小时,就为办个手续?再说,这小伙子的家人还没有找到,这手续谁来办?”
陈天林摆出一副老子无所谓的表情,说道:“那我就管不着了。”
屋子里安静了半晌,费医生出主意道:“医生,要不子弹就先不取了,咱们先把伤口处理好,让病人脱离生命危险,到时候回到县里,再开刀不迟。”
医生鄙视地翻了陈天林一眼,说道:“他娘的,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时,忽然屋子的角落里传出一声巨大的嗡鸣声,像是空调外机箱的声音。
屋里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陈天林皱着眉头骂道:“娘的,什么声儿?”
费医生很紧张的站起来,往声音的源头处走去:“别是暖气水管坏了。”
走到跟前,发现一切没有异常,倒是老刘头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什么声儿?你搞出来的?”费医生问老刘头。
老刘头右手举过头顶,手腕被手铐挂在热水管上,掂着脚尖,身体微微反向弯曲,难受地要命。
他和吴三对视了一眼,吴三微微点了点头,老刘头便说道:“是我兜里的手机在震。”
众人这才发现,老刘头的口袋紧紧贴在暖气片上,手机震动的声音被暖气片扩大,便形成了那阵巨大的轰鸣声。
费医生看了陈天林一眼,后者三步跨作两步走过来,顺手就从老刘头的兜里掏出手机,冷笑道:“嚯,一个农民还用iphone呐。”
老刘头舔了舔嘴唇,小声道:“是那位陆越同志的。”
“嗯?”陈天林忽然双目一瞪,很严肃地盯着老刘头:“那你怎么不早上交?想私吞人家财务?”
老刘头胀红了脸,局促不安地说道:“没有没有,陆越同志让我帮他联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