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岳麓明白,这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个静逸的夜晚了。
很快,他会被送到看守送,送上法庭,然后关进监狱。
枪支、白面……至少是个死缓吧?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怎么能是真的呢,自己就是一小县城的小局长啊,泡茶看报开会,偶尔有个大案子,装模作样地劳累几天,主要精力放在和各种官场势力勾心斗角上面。
怎么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个间谍杀人犯了呢?
“不行!”他猛地掐灭烟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
必须得做点什么,难道就这么束手就擒,然后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他趴在窗口往外看,防护栏结实的要命,根本没有掰开的可能,再说就算能把防护网弄开,从三楼爬下去对自己这个伤员来说还是难度太大了。
趁门口那两位聊天聊得唾液横飞地功夫,岳麓又静悄悄地走到门边,门锁是那种老式的防盗门,里外用一把锁,不过胡局长走时已经从外面反锁上了。
门上的玻璃倒是很容易就可以砸碎,但是砸碎没什么意义。
那块玻璃只有一本书大小,除非岳麓能砸碎玻璃然后立即把手伸出去将门口那两位制服,并且能从他们身上取得钥匙。
但显然,岳麓做不到,更何况,他们俩也不像有钥匙的样子。
束手无策岳麓实在想不出逃出去的办法,只好又把思路放回到方指导身上。
但愿方指导真的是来帮自己的,否则的话,自己就真的被困死在这里了。
他细细回忆着刚才方指导员的每一个细节,琢磨他可能留下什么线索,最后,岳麓索性在病房里扮演起了方指导员。
“他从这里走过来,给我发了一根烟,然后和我握手。紧接着,走到窗户边,跟胡局长说了一大堆废话,然后又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然后就向门边走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