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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西陆去而复返,这位妖族公主,除去血脉强大境界高妙之外,也聪慧异常,在远去片刻便已经觉察到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于是折返身形,回来的时候,果不其然,那对男女已经跑了。
西陆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不多时,又有几道气息临近这边,都是年轻妖修。
看到西陆之后,几人先是一怔,但随后便看到她那雪白一片的双眸,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拱手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西陆也不愿意废话,直白道:“你们在追杀那个年轻剑修?”
其中一人点头道:“启禀殿下,我们几人已经和那年轻剑修缠斗几日,只是始终没能留下他,殿下碰到了他了?”
西陆微微点头,“还有一个痴心观的女道士,被我重伤,两人或许同行,或许没有,你们自行判断。”
几人点头,很快告退,仍旧是结伴,去找寻郁希夷的身影。
西陆看着众人离开,这才缓缓转身,只是走了几步,这位妖族公主忽然停下脚步,看向南方,微笑道:“所谓道门天骄不过如此,那个剑修倒是有些意思,不过也就如此了,至于你,敢来吗?来了,还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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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神都的众人,在将军府那边有一场宴会,大将军宁平亲自出席,也大概就是说了些不痛不痒的激励言语,最后劝告这些年轻人不要逞强,以活下来为第一要义,谢南渡也不好缺席,只是她和书院学子们同坐一席,身侧却始终空着一个位子。
许多人在宴会开始之时,便时不时看向这边,发现那位年轻武夫迟到之后,都幸灾乐祸,想要看看之后北境边军怎么为难他,但随着宴会进行许久,那个年轻武夫始终没有露面,众人这才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其中有北境边军的年轻人想要开口发难,但很快便被那边大将军的制止,这让许多人想不通,可此刻谁又敢在大将军制止的情况下继续做些什么呢?
谢景山缓缓来到谢南渡身侧,坐下之后,自报家门,“我也出自神都谢氏,论起来,你应当称呼我一声兄长。”
谢南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谢景山的身份之前没有太多人知晓,但实际上知道了也无所谓,谢氏虽然在大梁算是权势滔天,但在北境边军,却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人们更多在意的其实还是谢景山的师父,那位骑军主将李长岭。
那位比丘玉麟更早以悍勇出名的勇将早就名震边军,擅使大戟,在军中有万人敌的称号,这些年更是斩杀了不少妖族,可谓战功累累,作为这位大将军的弟子,谢景山自然而然所受关注不少。
而他的确不辱师门,学到了李长岭的五六分本事,用戟也算是登堂入室,不过在年轻一代里,他虽然战力位居前三,但更多的时候,人们还是更习惯把他排在第三。
不过同丘玉麟相比,他的带兵本事就要强得多了,综合而论,恐怕只有齐元甲能够稳压他一头。
因此在边军中,他有着不少拥趸。
只是即便在边军中小有名声,可面对谢南渡,这位书院才女也只是微微????????????????点头之后,便不再说话。
碰了一鼻子灰的谢景山皱起眉头,有些恼怒,刚要发作,远处高悬便端着酒碗走来,笑着开口,“谢姑娘,在下高悬,在北境便已经听闻姑娘诸多事迹了,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谢景山原本也觉着高悬下场大概会和自己相当,但没想到谢南渡却很快站起身,看向高悬,问道:“你就是写出《兵略要闻》的高悬?”
高悬一怔,有些好奇道:“谢姑娘也读过?”
那本《兵略要闻》是他所写,但实际上流传不广,就算是在北境边军之中,也没有太多人读过,却没承想,这个从未来过北境的年轻女子却读过。
谢南渡点头道:“可称得上世间一流兵书,不过仍有缺陷,相信你以后会写出更好的。”
高悬哈哈笑道:“谢姑娘这句话说得好,那本兵书的确有诸多不足之处,我已经着手在改,只是之后成品只怕要许多年后才敢拿给外人一观了,毕竟有些事情,不是纸上谈兵,我还得亲自去试试。”
谢南渡平静道:“到时候可否给我一观?”
高悬笑道:“那是自然,看谢姑娘这样子,也读过不少兵书?”
“书院里有不少,看过。”
谢南渡看向高悬,来北境之前,她便对北境有诸多了解,对于高悬,她心中也评价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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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感慨道:“书院是好地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去看看。”
谢南渡默不作声。
高悬笑着问道:“恐怕这会儿陈指挥使已经出城了吧?本想着和他见一面,说不定能做个朋友,但现在看来不是时候啊。”
谢南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这些时日,我有些行军上的问题,可否问你?你若是也有问题也可问我,我应当有让你满意的答案。”
高悬挑眉道:“谢姑娘是打定主意要做一个女子将军?我听闻谢姑娘不是一个女子剑修吗?”
谢南渡淡然一笑。
高悬还没说话,一直被无视的谢景山铁青着脸离开,高悬心中一叹,他本就是想帮一下这家伙才主动走上前替他解围的,不过如今看来,大概是弄巧成拙了。
不过高悬也懒得去计较这些了,看向谢南渡,他微笑道:“那在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