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杰摸摸脸，将保安摔在地上，单手扣押，只等哥和方总带杨希小姐出来。

比起之前的怒不可遏，方藤脸上多了一丝担忧，他上前脱下外套，遮挡浑身礼服被撕得稀巴烂的杨希，一件衣服将她整个身体都盖住，没想到原来她这么瘦小。

模糊的视线下，方藤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杨希不会忘记这个人，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来救她？

像当初他将杨希从拍卖会会场抱出来那样，他将人抱起，让她头靠着肩，动作轻柔利落。

全程方藤没有一眼正眼瞧过谭卓明，谭卓明腰身骨架被踹得剧痛，暂无法起身，只能骂咧道：“方藤！你尽管把人带走，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一定会夺走你拥有的一切！”

方藤出门之前脚步顿了下，留下一句同杨希一样的不屑：

“垃圾。”

谭卓明浑身剧烈颤动，他们前脚刚走，秦管家带着人将他扶起，他不领情推开他们的搀扶，却再次跌坐在地，他怒得发颤，怒得想杀人。

杨希知道自己躺在方藤怀里，她不愿完全睁开眼来看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她的手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衬衣……

直到方藤把人放进车内，杨希也拉着他衣服不放，面对他双眼，杨希缓缓把头低下，良久才道了声：

“谢谢你……”

方藤眼色微变，没回答她不会放手，她把自己仅剩的力气全部攥在这一手上，方藤明明可以推开她，警告她有多么无知和愚昧，看到她脸上的巴掌红印，到最后心软，轻声应了句：“嗯。”

她松开手心，被方藤推进车内，他紧跟着坐进去，守在她身边。

启动的车辆一个转弯，将浑身无力的杨希滑到了方藤肩上。

“方藤……”杨希唤了他一声，没等他回答，自语道，“你们都是坏人……”

方藤不否定。

“我注定，逃不了。”杨希闭上眼，缓缓睡下。

回到公寓楼，杨希总是半梦半醒，知道他把自己送进浴缸，知道他给自己吹头发，知道他给自己嘴角上药，也知道他给自己穿上柔软的睡衣……没有打骂和索求，他搂着她安静睡了一夜。

杨希一夜睡醒，床边温暖已去，想起昨晚的一切，她开始觉得不自在，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禽兽改邪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