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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之前和夏菡说过这件事，所以对他们结婚了还一起去民政局没有任何疑问。

杨希也没有想到，天色不早了，民政局还排着队伍，只有离婚的窗口，空荡荡的。

突然觉得很讽刺，之前他们来登记结婚，是个不好的日子，离婚的人很多。这次他们来离婚，是个好日子，结婚的人很多。

进去的时候，方藤牵住杨希的手，道：“让我最后一次，以你丈夫的身份，站在你身边。”

杨希没甩开，要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是现在不同了……

日子选不对，果然不长久。

杨希迷信一回，她想过很多次离婚，但是没想过自己会这么舍不得。

以后啊，一定要选个好日子。

不，没有以后。

也许是上次登记时他们两人太显眼，这次离婚他们被隔壁结婚的认出来了。

杨希冲他笑了笑，在离婚登记上签名，问及财产分配，方藤把她的手松开，道：“她，净身出户。”

杨希摸摸逐渐变凉的手，想自己把它搓热，道：“是的。”

他们离婚离得很快，毕竟净身出户有备份协议。

叶青和夏菡领证了，两人在拍照的地方拍了好久，直到被工作人员赶走，两人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之后杨希要回去，方藤变得冷冰冰的，是叶青送她回去的，夏菡和杨希坐在后座。

方藤站在门口送他们，直到最后，他都没再看她一眼。

杨希附在车窗上看了好久，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那股冲涌在内心的悲伤，再回过神来时，眼泪已经成股落下。

要死要活要离婚的人是她，看起来舍不得的人也是她，她是犯贱吗？

夏菡把肩膀凑过去，道：“哭吧，男人嘛，就是个山林，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一定嫁给男人才能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