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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俊回到酒店,洗漱后,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看着时间渐渐晚了,叶婉玉却仍然没有回来。
他开始担心起来。
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他担心,她在街上迷了路。或者,出现什么意外。
于是,拿起手机,走到窗前,给她拔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直响着,却没人接听。
他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又拔了几次,才听到一个口齿不清的声音:“喂……你……你是谁呀……”
背景里,隐隐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李哲俊揣测,叶婉玉可能是在酒吧。而且,听她的口气,好像还喝了不少酒。他心里一沉,两道浓眉,紧紧地锁到了一起。他大声地回了一句:“我是李哲俊!你在哪里?”
可能是真的喝醉了,还是酒吧太吵。她竟然没有听到:“喂,你是谁呀……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李哲俊正要大声问她在哪里,却听到了一阵嘟嘟声。
他急得捶了一下窗沿,这个叶婉玉,胆子真大,竟然敢一个人去酒吧。而且喝成那样。万一遇到心怀不轨的人,怎么办?要知道,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的。
李哲俊不停地拔打她的电话,想问清楚,她到底在哪里?可是,叶婉玉却再也没有接听。
他开始后悔了。
后悔,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大街上。
尽管,她昨晚的行为,的确让他很生气。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而且,她是随自己一起出来的,又是自已的下属,他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
想到这里,他快步来到楼下,拦了一辆的士,往他们分手的路口赶去。
来到那个路口,李哲俊问司机,附近有没有什么酒吧?
司机回答说:“前面不远就有一家。”李哲俊让他送自己过去,司机欣然答应。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却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
酒吧很大,中间过道两旁的卡座上,坐满了一对对正在喝酒的情侣。前面不远的舞台上,几个穿着前卫,披头散发的青年男女,正用各种提臀甩胯的动作,卖力地演奏着一首不知名的摇滚音乐。
音响开得很大,所以,有点刺耳。
李哲俊蹙了蹙眉,感到有点不太适应。
以前,他也经常陪客户去酒吧喝酒。但是,那是清吧,环境比较安静。和这里的暄闹完全不一样。
刚才电话里也很吵,他猜测叶婉玉一定是坐在酒吧的某个角落里。
于是,他站在酒吧的过道里,朝酒吧的四个角落扫视着。
酒吧里的灯光有点暗,但是,在离舞台最远的一个角落里,他还是看到了叶婉玉。
那个熟悉而又娇好的面孔。
她正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端着红酒,正慢慢地往嘴里倒着。
美丽的双颊,像熟透的苹果,一片晕红。眼帘低低地垂着,嘴里还打着酒嗝。白色的圆桌上,则摆着几只空空的酒瓶。看得出,她已经喝了不少了。
李哲俊的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悸动。此时的叶婉玉,竟然如此的妩媚动人。看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再好的化妆品,也比不过几杯红酒。
虽然,眼前的女人很美,可是此刻,他却无心欣赏。
此时,叶婉玉已经喝完了杯里的红酒,又拿起面前的酒瓶,继续往那只高脚杯里倒着。李哲俊突然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她的跟前,一把夺下了那杯刚倒了一半的红酒。
叶婉玉一愣,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双迷离的眼睛,如雾一般地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她只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宠:“你……你是谁?为什么抢……抢我的酒……酒杯?”说着,伸出手去,想要夺回他手里的那只酒杯。
李哲俊怂了怂鼻子,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葡萄酒的味道。见她伸手来拿酒杯,于是,抬起胳膊,把那杯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甜甜的,涩涩的,感觉这酒的度数还不低,应该是兑了什么别的酒。他坐到她的对面,冷冷地盯着她:“叶婉玉,你喝成这样,究竟想干什么?”
叶婉玉歪着头看了看他,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一张俊秀的脸。她终于认出来了,这个人,是李哲俊。
她呵呵地笑了笑:“李哲俊,我就知道……你会……会来的……”说着,拿起面前的一只酒瓶,对他说:“来,你陪我喝一杯……”
她双眼迷离地,盯着他面前的那只酒杯,去给他倒酒,可是,酒却倒在了桌上。
李哲俊见她醉成这样,便站起身去拉她:“叶婉玉,时间不早了,快点和我回去!”
叶婉玉挣了挣她的手:“我不……回去,我要你……陪我喝酒……”
李哲俊不再说话,想把她从座位上扶起来。可是,她的身子却像面条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我要你……抱,抱我……”叶婉玉坐在椅子上,朝他伸出双手说。
李哲俊感到很尴尬,她今晚穿的是一件露肩的紧身裙,藕一样白皙圆润的双臂,裸露在蓝色的灯光下,显得特别媚惑。
李哲俊没有去抱她,而是走到吧台,向服务生要了一块蘸了冷水的毛巾。
回到卡座前,在叶婉玉的脸上捂了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