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秦两家离得不远,胡国公府就在皇城边上的崇仁坊,没走多久就到了。
怎料刚进坊门,就碰上了打劫的。
崇仁坊里与胡国公府相近的一帮闲人拦住了迎亲队伍,笑嘻嘻的讨要喜钱。
障车的来了,郭旰豪爽的哈哈一笑,迎上前去,先是抛给为首的大酒楼晖春阁林老板一个沉甸甸的喜钱袋,然后猛的使出一招“漫天花雨连珠手”,数百枚金钱镖(喜钱)呼啸着奔向阻拦在前的众“山匪路霸”,中者应声倒地(都赶紧蹲下捡钱)。
郭旰大手一挥,队伍迅速通过。
转入胡国公府邸的小巷,杨迁低声告诉杨青快到了。
“仲涛兄,刚才扫清路障的雄姿很是英武啊!”杨青心里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开始没话找话。
“那是!不瞒子吟,愚兄担任这男傧相也不是头回两回了。你满长安打听打听,我郭仲涛论起迎亲,那叫一个放心!新郎官啥都不用做,尽管直趋中门,抱得美人归。不是我吹,咱就还从没……啊呀!谁打我?妈呀!”郭旰正吹得高兴,忽然觉得背上挨了一下,刚要扭头去看,夜色中又有一条棍状物体迎面扫来,带了隐隐风声,吓得郭旰一声惨叫,赶紧低头。
四下里传来妇人窃窃的笑声,无数竹竿木条没头没脑的朝杨迁、郭旰、杨青三人身上招呼。
郭旰怪叫一声,拿出马球场上的英雄气概,猛的一夹马肚……抱头鼠窜,转眼间就消失在前方夜色之中。
杨青看得这个气啊,一边紧紧护住头脸,一边赶紧喝马前行。郭旰这靠不住的滑头,刚还在死命的吹,一有“下婿”的出来就跑得比谁都快。奶奶的以后见了一定要砍死他!靠!什么棍子啊,打人这么痛!这帮姑奶奶下手也忒黑了吧?啊!又一下重的!
老丈人怕是啥亲戚都找来了,真多啊!这不是下婿,这是**裸的吓婿!令人发指啊,人要再多点,今晚上怕是要交代在这里!四周无数的竹竿木棍不分轻重的“噼里啪啦”打在杨青和杨迁的头上、背上,连两人的坐骑都惨遭波及,已经不安的嘶叫挣扎起来。
好不容易,兄弟二人终于从娘子军中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埋伏圈。身后传来夫人们放肆的笑声,很欢快,很痛快。两人面面相觑,恍若隔世。
“大哥当年也是这样被打过来的?”杨青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问出一句。
“没……没……打了……没这个人多。”杨迁喃喃答道,后怕的看了看身后,吓得杨青也赶紧回头张望。哦,没事,就是小四憋笑憋得挺辛苦的样子。
“子吟!进之!没事吧?我刚去前面看过了,再无埋伏。放心!”郭旰鬼头鬼脑的出现,无耻的解释自己刚才的行径。
杨青和杨迁一言不发,待得郭旰走近,同时暴起发难,手中马鞭一起向郭旰抽去:“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