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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齐齐尔丝的话,大殿之中的众人都愣了神,额,这个……什么都比,是什么意思?颜寂挑了挑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只见齐齐尔丝得意地击了几下掌,朝着方才出来的方向说道:“阿朵,你把我刚才列的那张表拿出来。”登时,一个同样是异族打扮的婢女便从那处起身,将一张纸恭恭敬敬地呈道齐齐尔丝面前。齐齐尔丝接过之后,对着颜寂将手中的纸展示出来,眉目间尽是自信与骄傲:“怎么样?你可敢应战?”
颜寂也不看那张纸列的密密麻麻的一系列的比试项目,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道:“尽管开始便是。”
由于角度和距离的问题,背对着齐齐尔丝的人根本不知纸上到底是什么情况,而在颜寂那个方向的人倒是远远看见了——那张纸上列着慢慢的字,不用细看,也知道定然包涵了方方面面的比试项目。齐齐尔丝双手呈着那张纸,转身看向完颜天麟,道:“陛下,请过目。”完颜天麟身边的大太监走到齐齐尔丝面前取了那张纸,便呈上至完颜天麟面前。
完颜天麟粗略地扫了扫上面所列的条目,比试的项目竟然多达几十条之数,其中涵盖了最基本的琴棋书画,更有舞蹈、剑术、箭术等,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比试项目,不由得暗暗皱了皱眉。这北疆公主……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此时,完颜朔夜优雅地站了起来,淡如秋水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尊贵的北疆公主,在下方才粗略扫过那比试条目,若要完成所有比试,恐怕十分费时。今天这盛宴我金国宴请群臣,原是庆祝兼赏花之意,以在下所见,不如就由公主在这些比试项目中挑选三样来进行比试,这样可好?”完颜朔夜的声音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之感,让人拒绝不得。齐齐尔丝沉吟一阵,心下想三样便三样,我便挑我最拿手的,她也奈何不了吧?便答:“如此亦可。不知姑娘如何想?”
颜寂微微耸了耸肩,淡淡道:“我无所谓。”
齐齐尔丝略微沉吟,便说:“第一项,我们来比琴艺!”见颜寂神色没有丝毫波动,齐齐尔丝不由得从心里想打破这个女子平淡无波的面容,接着道:“但不是一般的琴艺比试,而是……琴棋诗画四项同时进行!”
殿上众人一时哗然!这琴棋诗画四项,每一项都要费不少精力,如何能使四项同时进行?这齐齐尔丝公主自己能做到么?该不会是故意拿出来诓人的吧!
这时,齐齐尔丝的婢女阿朵的声音充满了骄傲与崇拜,大声说:“我们公主在十五岁时便已达到琴棋诗画四项同时进行的境界。我们公主同时对阵四位才女,而其他四位则分别进行其中一项,即使如此,我们的公主仍然胜过了她们四个人!”
殿上的众人又是一阵哗然。不少自诩为全能的女子都暗暗在心中考量,若要自己同时进行琴棋诗画四项的话……根本没有这个可能!更别说要一次赢过四个人了!
齐齐尔丝骄傲地看着颜寂,企图从那张绝美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然而她失败了,颜寂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她依旧那样云淡风轻,一派从容,那样地淡定与优雅,那样地气质高华,那般清冷灵秀的气质如同一朵傲然而立的白莲,仿佛这众生就应该匍匐在她脚下,仿佛她天生就是神祗一般的存在。齐齐尔丝突然愣了愣神,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与眼前这位女子之间的差距,根本是她一辈子都跨越不过去的……
只听得淡淡清如水的声线在一派喧闹之中独树一帜地弥漫开来:“如此,便请陛下吩咐人准备北疆公主在比试之中所需要的材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