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漠然的收回目光，对身旁的毕诺道：“走吧。”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女孩了，即便心被狠狠的撕裂成碎片，成年的她应该肩负起神女的责任。

至少有了个答案。

让自己认清了现实：

从小陪伴着她长大的墨珩……真的是……

魔界少主。

思绪又飞回从前。

小包子眨巴着眼睛听墨珩大哥哥给自己讲故事。

“混沌初开，生灵万物俱无，天地连成一片，盘古大神手执开天斧出世，盘古大神因不满混沌中那无穷无尽的压抑，遂用那开天斧将天地劈开，劈成六块，是为六界……”

低沉的嗓音流淌在静谧的夜里，像是海浪涌到岸边，低柔又缱绻。

小包子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小肉脸，奶声奶气的举手：“这个我知道！神界，魔界，妖界，鬼界，仙界，人界！”

墨珩双眸染上笑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真棒！”

夸完后又顿了顿，不经意的问道：“殿下对其他五界有什么想法吗？”

小包子戳着自己的酒窝思索着，小脑袋一晃一晃的，似乎已经整理好语言，小脸绽开甜美的笑颜：

“都是和玖玖一样的乖孩子！”

墨珩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这样的答案，喃喃道：“乖孩子……”

小包子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对！乖孩子！但也有坏孩子……”

墨珩听到这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狠狠的揪紧了。

眸底闪过一抹黯然，难道玖玖也和那些神族一样，讨厌魔族吗？

她口中的坏孩子……指的就是魔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