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曾被他撕碎,他又重新拼了回去,只为提醒他当年的愚蠢。
鸢儿接过去,唇角溢出一抹笑,笑得却极为苍凉:“怪不得,那时候老爷为什么专门请了海城的那位私塾先生过来,原来,只因为那位先生模仿得一手好字!”“怪不得,那时候老爷关着小姐,后来我们却听见风言风语,说小姐和北城的贺家少帅交好,原来,只为让你死心!”“少帅,您可知道,小姐那天嫁给您,是怀着怎样的欢喜和期待?她对我说,她这十多年的苦,终于到了尽头!”“可是,她却不知,原来少帅府中的那五年,比起她那十七年的受的所有苦加起来还多!”听到这里,纪寒卿只觉自己的心仿佛被千百颗子弹穿透,痛得无法呼吸,偏偏,他却死不了,只能感觉痛苦仿佛丝线,缠绕在他的心头,越呼吸,收得越紧。
“这些话,你过去从来都不信。
”鸢儿眼睛发红:“小姐说过一次又一次,可是换来的却是更重的惩罚。
渐渐地,她也就不解释了,她放弃了……”纪寒卿的身子晃了晃,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其实,之前所有的不信,在看到那些发黄的信笺的时候,他就明白,他这一生都错过了什么!“木兮,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他望着天空,那里已经开始飘落纷飞的雪花,大片大片,占据了整个视线,天空一片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