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天赐终于硬着头皮,将思虑再三的话说了出来。于他而言,能说出这番话,已是非常难得,毕竟,又不能说前主子的坏话。
“哼,秦天赐,枉世子殿下如此器重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只是,这许副统领看来亦是个执拗之辈,听了这话,却怒斥起秦天赐来。
“秦天赐,你怎么对得起殿下,怎么对得起你大哥!”
唐虎更是见缝插针,补上一刀。
然秦天赐此时倒是冷静下来了,他淡淡一笑,向二人拱了拱手,又看向他们身后那些昔日的同袍们。
“兄弟们,我等从长沙郡一路奔逃,实如丧家之犬,已是众叛亲离,大势尽去!天赐降敌,或无骨气,愧对世子殿下,可兄弟们,天赐亦秉仁善之心,顾念与兄弟们的同袍之情,不忍与众兄弟兵戈相见,不忍见众兄弟今日毕命于此,故,腆脸以告,请兄弟们恤我苦衷,勿再作无谓的抵抗,既失了性命,又徒惹得天下人耻笑!”
说完,秦天赐忽地一跪在地,其情,实显真挚。
“哼,假仁假义!”
唐虎反正是一条道走到黑,一点都不为所动。
只不过,在他和许副统领身后,已有些军士垂下了头。仗到了这个样子,形势已然十分明朗,再蠢笨之人,也知道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降了吧!”
秦天赐再次大喊着,声音几带哭腔。
“呸!”
许副统领猛地啐了他一口,同为飞虎营的副统领,他显然亦是个死忠之辈。
“天赐兄,如此冥顽不灵,你亦算是仁至义尽了,且退后吧!”
徐浪淡淡说道,一手拉起秦天赐,心知这一战已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