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怎么听着都是一个生硬,手中的书放下,他拾起一把她垂落在背上的发,湿湿的水珠落了一地,湿了她光~裸的玉足,白腻如脂。
她自然的递上软布,他也自然的接过,就仿佛这样的画面已经做过了千遍万遍,就仿佛他真的就是她的夫君一样。
他笨拙的擦着她的发,待那水珠不再散落,这才拥她落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有一个她有一个他。
真切的好象一幅画。
“芯儿,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奴仆吗?”他突然不忍,甚至有些后悔那说过的绝对会伤人的话来,只是,他是将军,那道歉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她点头,“芯儿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为奴为仆只是应当。”她清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勉强,“欠了梅香姐姐的,我会还了,哪怕是还了一生一世。”
有种绝然的味道,却带着几许的忧伤,她与他一起,她要照顾他,不想让他孤单,梅香,终是因为她而死,却可惜她竟是在三年之后才知道,也错承了曾经的那份情。
手中的梳子抖落了发丝,斜斜扬扬的撒落,披散在肩头时,心,一片零乱。
他的大手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就在她的余音缭绕中,他沉声道:“给我,我来为你绾发。”
她说,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那一刹那,他所有的恨怨遁去,他不再想,他只记得她干净的身子一次次的给了她,亦是无怨无悔。
就在这里,在没有梅香的地方,在没有靖儿和凤儿的地方,他许她绾发,让这一刻的她,便为他的妻。
她为他的妻,他只要那感觉,只要那味道就好。
那惑着他心的,其实始终都是她。
门外,孟广来报,“将军,龙子非不见了。”
欧阳永君的手顿时一抖,那是皇上的意思吗?
皇上赐死梅香还不够吗?
要知道,他这大军可都是魏国的,要不是他不忍看着百姓罹难受苦,这大将军的名号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他更想要隐居山林,过他的逍遥自在。
如今,他胜了吴国,皇上却断了他的粮草,他以为他守住了龙子非,就可以让龙子虞奉上粮草,可现在,孟广报的却是:龙子非逃了。
那他的粮草岂不是没了着落了。
“将军,芯儿自己绾发吧,军中的事要紧。”孟芯儿望着镜子中的欧阳永君,他的面上虽然无波无澜,但是刚刚他听到消息时他手的那一抖,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