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她要保住她的孩子。
想到蛇引,她慌了。
她明白一点,只要那净水一日在她的手上,这女人就一日不会对她下死手的。
但倘若她手上的净水没了。
那么,也许就是她死期将至了。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可她的孩子,一定要生。
咬着牙,她闭上了眼睛。
她在赌。
赌这女人不会彻底的砍断了海棠,因为,她手上还有净水。
女人,不会让她死。
“孟芯儿,别给我玩花样,看来,你是铁了心的不交出那两滴水了,来要,再放烟雾弹,给我往死里砍那海棠树。”
她的声音可真难听,孟芯儿闭着眼睛听到了。
可她,就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根本不理会梅香的所为。
砍吧。
随她让人砍了。
痛,她可以忍着。
这痛,只是她一个人的痛。
而孩子,还好端端的在她的腹中。
这样,就好,她就不怕。
穆寒书已经费力的移了过来,看着孟芯儿紧皱着的眉头,还有孟芯儿唇角的血丝,他知道她正在苦痛中煎熬。
想也不想的就一拳挥向了梅香,可他的手软软的,还没有落下去就被梅香用力一挡,直接就挡了出去,“穆寒书,你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现在的样子,你别说是救她了,你连你自己也保护不了,来人呀,把他给我拖到后面院子里,这个人在这里碍眼,我不想看到他。”
“不要,不要送他走。”孟芯儿听得真切,她担心穆寒书的安危。
“孟芯儿,这可由不得你了,除非,你交出那两滴水。”一挥手,梅香便让人带走穆寒书。
穆寒书想要挣扎,可是,他身体里被下的毒让他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能从他先前的位置移到孟芯儿面前已经耗尽了他身体里所有的能量,此刻,别说是大人,即使是一个小孩子,只要那么轻轻一推,他都能如纸人一样的摔倒在地。
看着穆寒书被两个强壮的家丁架了起来,孟芯儿的心更慌了。
可是奇怪的,这大厅里发生的一切,院子里的那些随着龙子虞一起而来的太监们却好象一点也听不见似的,他们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诡异的让孟芯儿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